麼晚了你來是有什麼事?”
許大哥?許有糧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誰是你大哥,少套近乎。不是你家二賴子想娶我閨女?我來找他聊一聊。”他活動了活動手腕,拎著鋤頭轉了幾圈。
馬玉蓮立刻躲到了桌子底下,“他不配他不配。”許有糧該不會打女人吧?
劉豔給她出的好注意!
說什麼有棗沒棗打三竿,碰碰運氣唄,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結果招惹來了四個活閻王。
“配不配得由我家說了算,他人呢?”許金柱甕聲甕氣道。裡裡外外他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二賴子。
“他剛出門,說要去雙橋公社,這會應該還沒走遠。”馬玉蓮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兒子行蹤。
打兒子總比打她好,打了兒子可就不能打她了。馬玉蓮抱著桌子腿,瑟瑟發抖。
許有糧瞪了她一眼,領著兒子們去追二賴子了。
一個女人又是寡婦,也不能拿她怎麼著,這筆賬只能找她兒子算了。
“我左手一隻雞,我右手一隻雞......”二賴子提著兩隻雞,晃晃悠悠往雙橋大隊的方向走去。
前幾天有人給他介紹了個寡婦,雙橋大隊的,倆人見了一面,誰知道後來就沒信了。
二賴子心知肚明人家沒看上他唄,這些年他都習慣了。
不過嘛,他還想再爭取一下。
他舉起手裡的大肥雞瞅了瞅,就不信打動不了小寡婦。
小寡婦家窮,飯都吃不飽,跟了他沈建峰,他一定好好幹活養她,養她閨女。
“站住。”就在二賴子幻想美好未來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二賴子嚇的一機靈,手裡的雞都差點兒沒拿穩掉地上。
碰到劫道的了?
太陽落山天已經黑下來,他看不清對方模樣,只看到對方人數不少,個個扛著鋤頭。
“好漢饒命啊,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饒了我吧。”二賴子抱著雞噗通一聲跪下。
嘎嘎嘎,四隻眼珠子好奇的轉來轉去。
孬貨。
許有糧夾緊嗓子,“那不是還有兩隻雞?交出來。”
“好漢不行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這兩隻雞就是買給她們補身子的。您拿去了,讓她們怎麼活啊。”
許金柱噗嗤笑出聲,涼涼道,“你什麼時候結的婚,也沒請我喝杯喜酒?”
二賴子認出金柱的聲音,他倆是同班同學。
虛驚一場啊。
他起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金柱,你好好的幹啥嚇唬我,不知道我膽小啊。”
許金柱冷笑,“你可不膽小,你小子癩蛤蟆都妄想吃天鵝肉了,誰膽子有你大。”
他並不想埋汰自己的同學,可誰讓他禍害的是自己妹妹呢。
妹妹剛病好,萬一因為此事心裡鬱結—
許金柱不敢想。
人這一輩子有多少個八年。
“你別曲裡拐彎罵我,我知道我是癩蛤蟆,可我啥時候想吃天鵝肉了。”二賴子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癤疤委屈道。
許有糧眼神凌厲,“你媽找楊桂芳去我家說親,說你想娶我家姜姜,你敢說你不知道?”
冤枉啊,他真不知道,二賴子大驚。
怪不得他媽這幾天神神秘秘,說什麼要給他娶個又年輕又好看的姑娘,且家裡可富裕了。
這不扯淡麼,小寡婦都瞧不上他,年輕又好看的會嫁給他?除非對方是瞎子。
由於他媽說的太離譜,他都沒往心裡去。
“你說我媽找楊桂芳去你家提親了,給我?讓把許姜姜嫁給我?”二賴子指著自己的鼻子,他媽得了失心瘋吧。
見二賴子真不像知曉的模樣,許家父子幾個氣消了不少。
“你說這事怎麼收場吧?”楊桂芳去許家好多人都看到了,紙包不住火,姜姜名聲肯定受到影響。
一個賴子都敢肖想他閨女,就算最後沒成,無形中也會拉低他閨女的身價。
以後是不是個人,就敢上門說要娶他閨女啊。
許有糧氣得把鋤頭扔地上。
為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真想返回把那倆無事生非的女人狠狠打一頓。
剛才媳婦還是下手輕了。
二賴子舔了舔嘴唇,央求道,“叔,我回去就把我媽關起來,不許她出門。”
“回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