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為純粹的道法修持。
此中卻是有意無意之中其實透露出來了一絲關竅,說明無論真修玄修,道法修持都是極有用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是共通的。
這也是有道理的,畢竟玄法一脈原來就是從真法之中分離出來的,只不過在玄廷推動之下方才發揚光大的。
並且他也是在想,這些本無前人之路可循的玄修前輩到底是依靠什麼辦法突破境關的,很顯然,他們已然為後輩指明瞭關鍵。
這令他他不禁想起了真修修持之中的“三元歸合”之法。
之前在尋思突破境關之中,他就對此有所考量,這一次講法,卻是更是堅定了他的心念。
據言修士三元若滿,則可求上法。
按照這等說法,這就是修道人自身功行修持到了極致之後,從而引動神氣之蛻變,進而攀去上境。
不過實際當並無有那麼簡單,肯定還有什麼關鍵在其中。
正在他思忖之時,大臺之上又是傳來一聲悠悠鐘磬之音,而後先前那道童的聲音傳下道:“講法已畢,諸道可回。”
張御望了過去,見不知何時,那光芒之中的道人身影已是不見,顯然已是走了,他一振衣袖,也是自座上站了起來。
俞瑞卿此刻走到了他身邊,道:“聽道已畢,道友可要隨我一同迴轉麼?”
張御稍作思索,道:“道友先回轉便好,我在這處尚有一些事。”
俞瑞卿道:“也好,那張道友,我就先行一步了。”他抬手一禮之後,便就帶著嶽蘿乘上小舟,往回行駛而去。
此時曇光臺上,賈安同等人在聽完講道之後,也都是陸續回過神來。
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就在臺側,又本就是玄尊弟子,有些道法平日也聽說過的,這時候再得氣機引導,所以多多少少都是得了一些好處。
那徐姓修士低聲問道:“師兄,你領悟了多少?”
賈安同沉吟一下,道:“只是略微聽懂了一些,”他並非胡謅,身上氣機的確比講法之前稍稍增進了一些。
徐姓修士嘆道:“小弟聽了這麼久,卻感覺長進並不多。”
那些道經他感覺自己都能聽懂,可偏偏就是感覺對自身推動不大。
實則他還算是有所得的,多數修士也就是感覺自己聽到了一些道經,好像是聽明白了,可等回過頭去,其實什麼也不曾得到。
賈安同看了看四周這些親近自己的同門,感覺他們氣機提升有限,道:“我早便說過,你們平日要多注意修持,不要一味把功夫耗費在提煉神元之上,神元終究是有數,而修持卻是無止盡的。”
諸人皆是道了聲是。
徐姓修士這時低聲道:“師兄,之前老師講法在即,我不便言,方才我們親自去請那二人,他們我們不賣情面,不知師兄如何想?”
賈安同撇了他一眼,道:“我無甚想法,那是他們與道法無緣,吃虧的是他們。”
徐姓修士道:“可他們總是駁了我們的臉面……“
賈安同目光瞪過來,警告他道:“師弟你莫要動什麼歪心思,老師對我們雖然寬容,卻也絕不允許我們去做什麼違反律法之事,你也莫要仗著自己是老師弟子去做什麼過分之舉,若出了事端,莫說老師那一關,我也絕不容你。”
徐姓修士道:“師兄放心,我不會去這做這等事的,不過你說若是其他師兄弟也去請他們呢?”
賈安同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心思了,他也是有一瞬間的心動,可是方才的修持畢竟是用的,他頭腦還保持著清明,立時壓制住了這等念頭,他沉聲道:“我說過了,不要多事。”
徐姓修士見他堅持,而且神情看起來極為認真,悻悻言道:“知道了,師兄。”
張御在俞瑞卿離開之後,便乘船往位於湖心的曇光臺過來,他此刻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地界也正好位於此處。
待他從小舟上踏步到這處大臺上,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目光一轉,也並未在意,辨了一下方向後,就沿著鋪滿花瓣的道路往一側行去。
很快他來至一處高大石門之前,一名年老修士正守在那裡,看他過來,打一個稽首,道:“道友可有關符?”
張御一抬手,將軍務署唐參事交給他的那枚玉符拿了出來,這也是當初他斬殺邪神真靈的褒獎。
那老道人看過自後,便把頭一低,讓開了去路,那一扇石門也是隆隆抬升起來,露出了一個略顯幽深的梯道。
張御看了一眼,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