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需支應的話,需早些有所判斷。
上宸天的情況對面兩派應當是可以透過某種辦法知曉的,上宸天那裡局勢如此緊迫,那除非兩派願意放棄進入此世,那麼一定是會設法相援的。
此輩的下一輪突破嘗試,想必就快要了,且此回當是不止再來有一人。
寰陽派三宿主在運功許久之後,那一根枝節已是漸漸粗壯起來。關朝昇看了看,道:“此刻已可通行,但仍是容不得兩人同渡,需得一個個過去,但如此也是足夠了。”
陳白宵站了起來,伸手按上了身邊劍匣,冷然道:“待我先渡。”
虞清蓉此刻則是一個美婦人的形貌,她唇角含笑道:“那我陳師兄過去之後再渡。”
關朝昇提醒道:“那張道人背靠大陣,還有清穹之氣為依託,自身又實力莫測,便是兩位同門齊上,要破殺此人也並不容易。
故是我等還當以牽制為主,不必與他硬拼,只要能逼壓住陣力,使兩界通道能夠再擴大幾分,容得我輩透過,那他一人本事就算再大,又如何能擋我兩派合力?”
虞清蓉微微一笑,道:“師兄之意我明白了,擊人為下,破界為上。”
關朝昇悠悠言道:“不錯,兩界通道一旦擴開,若他還是不退,那我只需以煉空劫陽相攻,自能將此人誅滅,又何必搏之以生死?留得有用之身攀渡上境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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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虞沒有說話,不過顯然都是贊同此見。
關朝昇目光投去兩界通道處,側著身子把袖一揮,道:“好了,枝節已可渡我,陳師弟、虞師妹,你們且去吧,記住我之言便好。”
張御在察覺到對面可能的動靜後,就與諸玄尊關照了幾聲,要他們下來小心戒備。
在又等了不多久後,就見兩界通道之中,有一道犀利白芒閃過,只觀其芒,似乎眉眼之間就能感覺到一股鋒銳冰涼。
待白光散去,便見一個白衣修道人站在那裡,神情冷漠,五官似若白玉雕琢,其人腳下踏著一團仿若凝霧冰紈的白氣法臺,而身旁懸浮有一個寬厚的碩大劍匣。
從外貌之上,他立時認出了此人身份。寰陽派在被逐出此世之前,曾有三位摘取虛實功果的修道人,此人當就是寰陽三宿主之一的陳白宵。
值得注意的是,這人同樣是一名劍修,從記載上看,其人所擅長的,乃是三十六劍上生神之一的“元乘變”。
“元乘變”是一門很獨特的神通,每擊敗一名同樣擁有劍上生神神通的劍修,就能從其身上得到些許劍上神通的轉運之妙,擊敗的越多,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大。
據說這與寰陽派的功法理念也很相符,因為寰陽許多功法就在於“奪”之一字。
不過他是真正煉出劍上生神之人,卻是知道,知道此法是一切心神意志乃至氣意之凝聚,劍器被奪,身軀被滅,劍上之神也就隨之消散了,沒有可能再留下半分,所以此術表面用“奪”,實際上當仍是御主借他人之劍來磨礪己身。
陳白宵看著大陣,並沒有如丹曉辰一般說任何論道之言,而是直接伸手一按劍匣,從中拿出一柄鋒芒畢露的長劍,伸手輕輕再上一撫,對著前方一斬,霎時間,便有無數細碎劍光衝著大陣奔灑而來。
張御見此,坐在座上把袖一拂,無數蟬翼流光飛射而出,每一道都是準確無比的與那些襲來劍光撞在了一處,並沒有令其穿射入大陣之中。
而他這裡一出手,大陣鼓動的清穹之氣自也便稍稍減弱了幾分,他目光一轉,見自己這是一退,那虛空之壁上出現的空洞又多了些許。
他知必須解決當面之敵,便振袖而起,腳下騰起一座雲芝玉臺,便自陣中飄身而出,來至陣前立定。
陳白宵反手持劍,立於背後,單掌對他打一個稽首,冷然道:“陳白宵。”
張御雙袖一抬,還有一禮。
陳白宵執禮過後,也不多言,將手中之劍對他一指,這一刻,劍上微芒再起,這一次卻是飛灑出無邊數目,且能感覺到每一道劍氣都是如絲如縷而至。
張御眸光微閃,只一揮袖,卻有漫天星光落下,每一道都是準確撞在了劍氣之上,劍氣雖利,可在撞破一道星光之後,便又是遇見一道,於是在前赴後繼的星光消磨之下愈來愈弱,逐漸消散化無。
陳白宵這刻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抬頭看去,目光之中帶著一分灼熱,道:“你果然會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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