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對此他也不著急,這般拖延下去也算是為天夏的準備爭取時間了,他也是樂於見到的。況且,元夏遲早是會出招的。
一轉眼,距離天夏使團到來,已是過去半月時間。
某處殿閣之內,那位年輕道人看著符姓修士三人送來的報書,對於三人的努力感到滿意,張御乃是使團正使,若能與之攀上交情,他的後續一些想法就方便施為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對他的舉動,慕倦安到現在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好像是任憑他在這裡施為,這令他有些不解。直到又是過去幾天之後,他才是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族中傳出訊息,三位族老已然應允了他的這位兄長承繼下一任宗長之位,只是正式繼任的時間還未定下。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他眼中頓時一片陰霾。
要是慕倦安坐上了此位,無論他做什麼,最後所得果實都會被其所摘取,難怪一點也不見著急。
不過他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他認為這個訊息應該就是三名族老主動洩露出來的,或許主要就是為了告訴他的,讓他要做什麼就需抓緊了。
明明知道這是族老在慫恿自己,可他還不得不往裡跳。因為成為宗長是他唯一摘取上乘功果,並且藉此攀渡上境的途徑。
諸世道之中,為了確保每一任嫡傳,都會舉行法儀來扭轉天機,以配合嫡宗子的修行,其中還會將絕大多數修道寶材和資糧傾注到其身上,哪怕資才平庸,也能把你的道行給提升上來。
說白了,就是你不適應天地,那麼我就讓天地來適應你,以確保道法的傳續。
當然這只是嫡宗子可有的待遇,因為每一次舉行法儀消耗都是不小,扭轉天序更需要其他三十三世道中至少一部分世道的配合。
年輕道人之所以不服氣慕倦安,那就是自己的功行雖然也靠了族中的助力,可大部分是靠自己修煉的,可是他這位兄長,就是因為出身,卻是依靠了法儀凌駕到了他之上。
平心而論,他更具才能,同樣也是嫡子,只是因為非是長宗,這才次了一等,而未來更可能在覆滅天夏後是慕倦安得了終道的好處,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的。
他凝思許久,把心腹親隨從叫來,道:“有一件事需你去辦。”
那親隨道:“少真人請吩咐。”
年輕道人道:“我要你去告知那位天夏正使一些話,”說著,他傳聲過去。
那親隨聽罷之後,心中一凜,隨後惶恐道:“少真人,這些話……”
年輕道人看了看他,輕聲道:“你覺得我元夏與天夏這一戰會輸麼?”
那親隨連連搖頭,道:“那定然不會。”
年輕道人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怕個什麼呢?傳給他們的訊息並不妨礙大局,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那親隨低下頭,咬牙道:“少真人,這件事交給屬下吧,屬下會安排好的。”
年輕道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道:“去吧。”
那親隨重重一禮,便走出去了。
而在另一邊,慕倦安正在看底下遞上來的呈書,曲道人則是侍立在一邊。
這些時日來,他手底下的修士分別去拜訪了尤道人,焦堯、正清道人,還有隨行的寄虛修道人也是沒有漏過。
底下之人對於這些玄尊各有判斷,認為重點突破口可在那位名喚焦堯的真龍修士身上。
不過總體而言,目前還沒有什麼收穫,唯有一個叫常暘的修道人,因為早早籤立契書,所以私下一直在悄摸問詢可否投入元夏。
慕倦安失笑一下,卻沒打算去理會。他的主要目標是天夏使團的上層,區區一個玄尊他沒心思多理會。
當初接納此人,也只是表示元夏寬宏,是做給別人看的,將之收留在元夏意義不大,反而讓此人回去之後在天夏內部潛伏更為有用。
看完呈書後,他道:“是該到與那位張正使正式談上一談的時候了。”他看向曲道人,“曲真人,你代我走一趟吧。”
本來這等事要他親自出面才有誠意,不過他即將接任宗長之位了,並且這個訊息已經傳出去了,那麼他就不能再隨意露面,並具體去做什麼事了,否則會讓其餘世道看輕。
下一任宗長這個名號,既有諸多好處,也是許多束縛,算是他爭取到這名號的必要代價。
曲道人鄭重一禮,道:“是,只是這位身為正使,恐怕不好交道,但屬下會盡力而為。”
慕倦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