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此回也只是偶有所感,不敢說事事皆能算準。”
向司議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是道:“仇司議,你且先回去吧。”
仇司議再是一禮,便是離開了。
向司議看著其人背影,他覺得這一回,那兩人得以突破上境,或可能與這一位的推算有些關係,甚至面前這位本來可能也是想借此機會衝擊上境的。
他方才也是感受到了涵樞金鐘的響聲,這分明是此寶器催發到了一定程度,觸及到了天道才有可能引發的,要說尋常推算,又何須如此?
只是這般做攪動天機,極可能把自己搭進去,看那些衝擊不成的求全道人是何下場便知曉了。
倒是仇司議完好無損的出來,令他覺得有些意外,或許當真只是如其所言,只是單純的推算?只是正巧趕上了有人突破境地?
他笑了笑,是也不好,不是也罷,他也覺得沒必要去深究,如果仇司議真的和那兩位上進有關,那麼就是與上境大能有牽扯了,自己不必要去做惡人。
再說有兩個下層修道人去到上層又有什麼不好呢?
有了一個起始,那就有更多的可能出現。
並且他也是清楚的,元夏之道可是自上而下的,哪怕到了上境,也一樣是屈居於下層,一樣要受人所制,若有更多下層修道人出現,那定然是有所影響的。
隨著他也是回到了元上殿上層,有一名弟子過來,對他一禮,道:“啟稟司議,查得情形,不見的求全上真之中,有一位乃是明覺世道的裘……”
他正要說名字,立刻被向司議阻止了,呵斥道:“慎言。”
那弟子一凜,道:“是。”他馬上改口道:“明覺世道這一位老祖不見了影蹤,疑似便是其中一位成就上境之人,不過司議所說的另一位,我等卻是無論如何查不到。
“查不到麼?”向司議呵呵一笑,道:“你去吧,我有數了。”
那弟子道一聲是,恭敬退下。
向司議琢磨了下,查不到其實本身也是一個線索,要麼是這一位本來就不錄名冊,要麼就是來自上三世,兩殿自然無從知悉了,
雖然表面看起來上三世的可能較大,可他偏偏感覺前一種可能更大。
不過他覺得沒有必要再去細察了,反正隨著時日推移,關於這些人的憶識他們都會消失,弄清楚身份沒有太大意義,過問此事,只是因為身為兩殿司議,對此事不能不加以知悉罷了。
仇司議出來之後,來到了後殿之中,他已經完成了對穆司議的承諾,自身的承負也已然完全削去了。
到此他其實已是可以試著踏入上境了。
以往他心心念念此事,一直朝此努力,可此刻他卻反而冷靜了下來。
透過這一次推算,他也是看到了前方有道阻礙。而那兩位能夠去往上境,也是因為他在此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可若是沒有他或者這麼一個人去承擔上境阻力,那兩位也是無法成功的。自己唯有繼續等待天機變動了。
元空上層,張御在與裘道人交談之後,卻是感覺到覆象道人氣意過來,便引入進來,待其人形影化顯出來,便是執禮道:“覆象道友有禮。”
覆象道人還了一禮,客氣兩句後,他坐定此間,道:“道友當也知道了,我那位弟子同樣是到了上境。”
張御頷首,他方才也是感覺到,荀師已是功至上層。
覆象道人道:“我與他已是說了我等之事,他本為天夏之人,自也是願意加入進來,不過他此刻卻是不易顯露人前。”
張御若有所思,道:“可是與道途有關麼?”
覆象道人道:“既與道途有關,也與他如今祭煉功成的鎮道之寶有關,只是此中也當取至上之力以為輔助,故是唯有我這師長替他來此,向道友厚顏相求了。”
張御正聲道:“覆象道友說得哪裡話來,我在天夏之時,曾得荀師指點,才有後來入道之路,可稱他一聲老師,如今老師有所需,我這學生自也是不吝相助。”說著,他伸指一點,一點靈光飄了過去。
覆象道人神情一正,便是收了過來,隨後他鄭重一禮,道:“那我便代他謝過了。”
張御搖頭道:“哪裡話,便是道友不開口,若是荀師有事,我也自當相助。”頓了下,又言:“道友且先莫急著迴轉,近來又得幾位道友入我陣中,道友既然到此,那便不妨在此見上一見。”
說話之間,他氣意傳遞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有一縷縷氣意落下,並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