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中放不下,沒有一往無前之念,所以無法達及那層境界。
而現在一切條件都是足滿,又親眼見到了上境的存在,自是出現了突破徵兆。
他吸了口氣,壓下翻騰氣息,關切問道:“若嬰,你在何處?”
雲若嬰道:“我在運山。”
“仙山?”
尚己道人一怔,隨後反應過來,道:“你可發現了什麼麼?”
雲若嬰簡短言道:“天夏。”
“天夏?”
尚己道人琢磨片刻,又問道:“你往後打算如何?”
雲若嬰道:“老師,弟子不回師門了,當會前去尋訪天夏。因為在那裡,可以求得上進之道法。”
她說到這裡,加重語氣道:“老師,你們萬萬小心。”
其實她不離開,也能在此界慢慢修持,可以預料,下來一定有著眾多的修道人進入此境,而憑著此界深厚的底蘊,也能逐步找尋到往上攀升之路。
可是想到那些突如其來到來的外界虛影,她覺得自己不見得能安妥修煉,而且那枚玉符也給她展示了更加廣闊的天地。她覺得自己需要儘快找到提升功行的方法。
尚己道人鄭重點頭,道:“你去吧。師門這處自有老師照拂。”
雲若嬰對著他再是深深一禮,身影就如來時一般飄散了。
天夏,清穹雲海之中,陳首執收到了林廷執的傳報,說是奉界之中有人利用天夏的法舟溝通天夏,疑似是本土想要穿渡過來。
陳首執立刻回應道:“放其進來。”
雖然五位執攝不准他們主動與奉界有所牽扯,可這回卻是奉界之人主動與他們聯絡的,那麼他們沒有理由拒之門外,就算五位執攝再來問,他也有理由回答。
只是這次之事,令他感覺到,張御去了上層後,似乎五位執攝產生了一分歧。
其實他更願意相信張御,五位執攝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而張御卻是他較為了解之人,知道他所秉持的道念。
但身為玄廷首執,不能憑藉個人好惡決定事機,當然,他也只會尊奉合理的正令,若是有悖於天夏利益的,那他是不會遵從的。
元空之中,張御見奉界界域躍升之後,已是能完滿承載玄渾蟬的落照,如此一來,也是使得寶器的重心進一步向下。
這樣的話,他可以將玄渾蟬再尋一個借取寄託之人了。
他氣意一轉,卻是落去了莊執攝所在,片刻之後,元空泛起漣漪,莊執攝身影出現在了清玄道宮之中,與他見有一禮,道:“張執攝可是有事喚我?”
張御道:“先前那下層界之事,莊執攝可有留意麼?”
莊執攝頷首道:“我已知曉。五位執攝自有規序,是不願意我等插手下層之事的,不過張執攝可是額外施展了什麼手段麼?”
張御點頭道:“那處下層與我有些用處,這次躍升世域,卻也免了我另尋所在。而今日請莊執攝到此,就是為了言說此事。”說著,他將自己察覺至偉之力,並以玄渾蟬借取其中力量的事情說了一遍。
“借取偉力麼……”
莊執攝鄭重起來,自成為上境大能之後,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也是一直在默默觀察著五位執攝和背後之玄妙,包括至偉之力,也隱隱有所察覺。
只是對於一些事機,他也有自身的打算,且因為他一個人很難做成對抗五位執攝之事,所以一直隱忍不動。
而現在張御上來沒多久,不僅察覺到了這一點,並還付諸實際,成功借取到了此中力量,他也是精神微振,最重要的,張御之舉動也沒有讓五位執攝察覺到。
他道:“張執攝如何遮掩的?”
張御這回沒有直接說,而是朝著某處一指。
莊執攝看過去,那地方空空如也,但他一轉念,已然明白了張御的意思,頷首道:“原來是這一位。不錯,有此遮蔽,短時內當可無虞。”
張御則是看向莊執攝,鄭重相邀道:“不知莊執攝,可是願與御一同借取偉力否?”
莊執攝緩緩頷首,正容回應道:“張道友,此我之所願也。”
這句話不僅僅是借取偉力之事,更是表示願意與張御站在一處,共同對抗五位執攝。因為借取至上之力本身,也是五位絕對不允許的,此事一旦參與,那就沒有退路了。
張御點點頭,眉心之中光芒一閃,便有一點明光飄了出來,落至莊執攝的面前,後者拿入手中,道:“天人相合,是為上道,天人相濟,則為正道!吾當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