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餘道人這等樣子,分明是抗拒五位先聖。其餘上境大能對於這樣的舉動自是十分關切的。
他們自己反抗不了,但卻樂見於他人反抗。他們也想知道,這五位究竟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而在此刻,燭相道人已是來到了元夏這一邊的五位先聖這處,與天夏“金庭”不同,此間五位所在之地,乃名“元一天宮”。
駐此五位與天夏五位外表卻是一般無二。但是其之道法,卻是大為不同,不過彼此性情倒是相差不大。
燭相道人來至這處後,見五位立在五道光幕之下,身影若隱若現,儘管來時心中已是打算,可此刻到了這裡,卻仍然心中一悸。
他定了定神,執有一禮,道:“五位先生喚燭相到此,可是有所交代?”
太始道人道:“卻要問燭相先聖一事,那位先聖全意而化,得有道法,卻對燭相先聖執禮相謝,這位能全此功,可是得了燭相先聖相助?”
燭相道人自是承認下來,道:“不錯,正是燭相所為!”
太極道人道:“果真是燭相先聖所為,只是這位先天有缺,不知燭相先聖用何方法?”
燭相道人回道:“無他,用我之道法而已,近來修持,偶有感悟,本想試上一試,未曾想居然得成,現在想來,也實屬僥倖。”
這話也不算完全虛言,最後他的確是自己出力相助了一把。至於道法具體玄妙如何,他自然是不會明說。
其實他倒是希望這五位繼續逼問,因為道法乃是每一個人的根本,諸位上境大能能夠容忍這五位位迫壓,因為奮起爭鬥,十有八九是討不了好的,但是不動手的話,最後所摘取的道果多多少少也能分潤一些的。
可道法乃他們自身之根本,若被這五位知悉,再加上其手中等掌握著至寶,那幾乎就沒有反抗餘地,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今日逼他,那其餘人也會想,來日會否逼迫自己?
不過這五位卻是沒有繼續朝此追問下去。太初道人道:“燭相先聖可知如此做會引得天道變化增進,致使我道爭多出許多變數麼?”
燭相道人回道:“五位容稟,這位先聖能成,也是因為其本身可成,我不過是在後推動了一把罷了,便無我插手,早些晚些也是能成的,再說元一天宮所立之序,也並無不允此事。”
太始道人道:“此事雖未逾矩,但實則擾動了諸位先聖之修持,天道變化因你而增,這卻是犯了過錯。”
太素道人道:“且先看那一位如何打算,隨後再定燭相先聖之過。”
燭相道人聽他如此言,心中一定,因為五位若要蔽絕他的話,就不會如此說了,隨後至多不過是罰他一段時日不得元空問對而已。
說實話,他對此也不太在乎,因為無論他道行多高,都是不及手持至寶的五位先聖的,以往他只得落在元夏這處,心中難免不安,現在他在元夏那邊亦有映身,哪一邊贏了都能存身下來。
而此刻天夏金庭一邊,五位執攝問話之後,見那真餘道人不應,再是互相交流了下,太素道人便使氣意主動落至此人身前,執有一禮,道:“真餘先聖有禮,尊駕也是先天之聖,為何不願入我金庭?”
大能爭鬥能避免便要避免,所以他們還決定採取言語交流的方式,若是這位當真不應,那再採取最後一步不遲。
真餘道人語氣平淡道:“我知諸位是何人,更知諸位做了何事,諸位當也是知我,如今我等各自修持,互不相擾,又何必一定相處一處呢?”
太素道人道:“真餘先聖所知只是先天之事,未知而今之變化,故欲與道友相見。將此中道理說個清楚。”
他見真餘道人不說話,便繼續說下去,“我天夏與元夏,分而闡道,如今已至末端,此番道爭,乃是我等與諸位上境大能運化久遠之功,不容出得任何變機。
可與真餘先聖這般說,而今之元空,乃是眾位先聖上神之元空,更合諸位先聖之意願,而真餘先聖只是一人,當不能因你而壞我輩之大局。”
諸多上境大能在外聽著,心裡都是對此不以為然。
這個大局說穿了就是這五位依仗著自身力量而聚集起來的大局,是以力量迫使們加服從的。
不過他們並沒有反抗,更沒有提出異議,所以從某種道理上說,也是無形中也是承認了這個大局,而站在五位先聖的立場上,這番話自然是不算錯的。
可是他們自己不反抗,卻也期望有人能站出來反抗,故是此刻都盯著,看他到底會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