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已是足夠用了。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是稍微揣摩了一下心印的用法,心中不由多出了很多想法。
仙朝最欠缺的其實就是差一個主識,仙帝雖然具備了自我,但因為是寄託心印而成,所以自己便是有想法也只能按照心印的死板安排去做事,自己不得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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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印到了他手裡,現在他是心印的主宰,那麼他卻是可以憑此去扭轉他人的認知。
這種扭轉自然不止針對低輩修士,若只是這樣,哪怕不靠這道印他也能做到,而是在同輩身上亦能起到某種作用,故是哪怕不提心印的其他變化,光是這個也能對他的鬥戰之能起到極大助益了。
在他閉關期間,自在界中卻是少有的一片安定,蒲鹿三人給所有宗派立定了規矩,對修道人進行了一定約束,其中不少地方就是直接照搬天夏的律條。
礙於三人的實力,再加上為了確保無礙,張御還將天軌的制御之權交給了他們,他們不但可以監察地陸的每一個角落,也能攻襲到每一處,諸修士也只能選擇遵從。
可也是因為如此,造成了許多修道人大為不滿,有許多人根本不信仙朝崩塌之言,甚至期盼仙朝殺了回來。
蒲鹿三人也知這等強壓態度肯定會造成反彈,不過他們就是在以此甄別哪些人可以留下,哪些人則是無論如何也必須清除的。
眨眼之間,又是過去了兩月。
這一日,地陸某處上空,好似憑空閃過了一道閃電,三名道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上空。
其中兩人,正是涼術、祈都二人。
照理說他們沒有可能這麼快到來,但是元夏這邊察覺到,自在界的天地關門不知為何開啟了,並少了一層封鎖,使得他們進來此間變得容易了許多,再加上有兩殿做法儀推動,故而得以再度進入了此間。
而且他們還只是第一批,還有更為強橫的元夏修士正在趕來。
雖然涼術、祈都二人失敗了,可是元夏方面透過無面道人得知,他們所佈置的暗線仍在活躍在這個世域之內,這說明還有一線希望。
而只要此世一天沒有貫通與天夏的牽連,那麼就不會放棄著此處。
打通了這條路,就等於從側後出現了一條進攻天夏的道路,戰略意義著實不小,他們並不想將之放棄。
涼術此刻對著中間那名道人恭敬道:“谷老,我們需要先找回上次留存在這裡憶識,瞭解這裡的情況。”
祈都道:“順便也可以一找潛伏在此間的暗線,此暗線還在的話,我們的憶識很可能就在此人手中。”
穀道人雖被稱作谷老,可是表面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道人相貌。他是早前退下來的司議,只是後來一直想重回司議之位。
可凡是退下來的司議,要麼是如穆司議那般自願去位,卻依舊享受殊榮之人,要麼如他這等就是功行未至上層,被人排擠下來的了。
這一次他也是借這個機會立功,從而獲得一些機會,畢竟兩殿近來少缺了不少人,而來到此世也只是一縷氣意過來,就算失敗也沒什麼。
他道:“你們可能找到憶識下落麼?”
涼術感應了一下,道:“谷老,在下已是感到了那憶識所在,照此尋過去就……”說話之間,三人先後感覺不對。
谷老哼了一聲,信手一拍,將天頂之上射來的一道光華直接拍散,抬首看了眼如光虹一般的天軌,沉聲道:“先回避一下。”
同一時刻,重岸也是生出了某種感應,而且他手邊的某件元夏陣器也在微微顫動之中。
他立時意識到,元夏又有人來了。當是元夏將這陣器送入這此世之前,就已經同時往這裡派遣人手了,兩者之間應該是連貫的。
他現在也知道名洲已被蒲鹿佔據了,並制定了一系列法令,這怎麼看都像是天夏律法,大略能猜出,天夏當是來人了。
但是有意思的是,天上的天軌卻沒有封鎖住天地關門,一副對外敞開的樣子。
他猜測這很可能是針對元夏的,而現在元夏修士真的到來了,他倒是應該設法配合下了。
正想之間,上次他從涼術、祈都二人處得來的某件陣器忽然飛起,並往外飛去。
他知是那元夏來人正在相喚於他,他想了下,便即決定趕去相會,順帶了解一下此回到來之人的底細。將手邊的陣器收拾檢點了下,他又留下了一枚符籙在原地,便祭起遁光,往法器遁飛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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