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
與此同時,元夏世域之中,虛空之中寶光來回激撞,在天夏眾人鎮道之寶連日來的轟擊之下,那半覺仙的光幕不斷晃動震顫著,似是下一刻就有可能被破毀。
兩殿諸司議俱是神情嚴肅,現在的情況,他們只能硬撐下去,主動撤回此寶都是不能,不然天夏之力必然長驅直入,進而破毀眾多世道。
過司議這時對蘭司議言道:“去上三世處傳訊,說我們已然盡力,天夏攻勢猛烈,恐怕難作支撐,希望他們亦能有所支援。”
蘭司議道:“是,這便前往傳訊。
向司議看了看蘭司議身影,又往座上看了看,這幾位大司議確然是出力了,但是否真的出了全力他卻是看不出來。
但兩殿表面上的力量,他所知曉的,此刻也都是運使出來了。
蘭司議去後未久,忽然代表三上世的三團星雲同時一閃,而後一道貫破虛空的雲霞忽然落至那半覺仙之上,而原本在傾攻之下晃動不已的半覺仙居然就這麼得以穩住了。
過司議和全司議對視了一眼,他們之前從未見過這等手段。顧司議這時忽然對著傳司議傳言道:“仇司議,可能推算出這是何物麼?”
仇司議目光閃爍了下,他回言道:“此涉及到了上境之力,通常無從推算,不過算不得物,就能算天。仇某倒是可以利用其在天序之中的變動,還有那攪動起來的天機,能以知悉此物偏向於何處。”
顧司議有些意外,道:“那還要勞煩仇司議推算一回。”
仇司議表示知曉,他暗自推算了一會兒,回道:“若是仇某算斷無差,那麼此物當是偏向于丹丸,還還可能是未練就的丹丸。”
他說完這句話後,顧司議那裡卻是失了回應,過了一會兒,才是帶著一絲告誡意味道:“仇司議,此番推算,望你不要透露出去。”
仇司議從容道:“仇某有道法約束,不該說的,自不會說。”
而天夏這一邊,見元夏靠著某種特殊手段將那半覺仙又給穩固了下來,玄廷及餘下諸真不覺有些遺憾。
再有數日,整個輪轉之期就將過去了,元夏紊亂的天序便不能完全恢復,可也能梳理好不少,若想再找機會,那說不定只能等待下一個輪轉之期了。
張御假身因為一直在後方坐鎮,沒有參與這次進攻,但他心下已然決定,這一次進攻結束之後,他當直接散絕假身,不使之歸回天夏,以免破境之時受到妨礙。
天夏域內,東庭府洲,泰陽學宮。
張御又一具分身回到了位於此間的居所,他推門而入之後,便是進入了另一處空域,平原之上,有一座披著薄翼的棚屋矗立在那裡,他走入進來,見上回見到的巨人雕像已然豎立了起來,此刻正呈現蹲坐姿態。
鄒正站在上端架子上,正專注的在那裡描繪著什麼。
張御耐心等在那裡,許久之後,鄒正方才停下,拿下黑框眼鏡慢慢擦拭著,稍候又戴了回去,這時他有所察覺般回過頭,見到張御,欣喜道:“小郎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御道:“方到不久。”
鄒正從架子上下來,看了看他,道:“小郎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張御道:“倒是無事,只是義父,我待準備追逐上境了,故是來此與義父說一聲。”
鄒正見他如此說,也是鄭重起來,低頭想了想,才抬頭道:“你們修道人的事情我不明白,但據我所知,往上走兇險著實不少。小郎你可有把握麼?”
張御道:“我這裡該做的準備已是做好了。”
鄒正聽他之言,推了下眼鏡,道:“那就是說,除了小郎你這裡,恐怕還有外來的妨礙了?”
張御道:“或可能有。”
鄒正道:“這是難免的,歷來上境之路,越往上走越狹窄,譬若我等利用至高之力,可要真與至高相提並論,又或者取代至高,那至高定然是不會願意的。”
張御聽了此言,心下又是一動,而這一次,他似隱隱抓住了什麼。
鄒正認真道:“小郎,我不知你們修道人的道理,但我只知一點,你們的道就是破開萬般阻礙,歷經磨礪而成,所以那些阻礙本也應該是由你們來解決的,也是你們的道法之所以稱為道的緣由所在。
小郎,你向來是有主見的,不管外間有什麼,你自己如何想的,就照著自己想的去做好了,我相信小郎你是能走下去的,小郎你一路以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張御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也是振聲回言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