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天夏用了什麼手段,連外身都可牽連。傳司議他們幾人,此刻恐怕已是退出了此一戰了。”
段司議點了點頭,皺眉道:“可是少了他們四人,下來卻是難打了,不過可以去書元夏,問一問他們,此回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情況必須弄清楚,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
元夏,元上殿。
大殿上空忽然有一聲聲沉沉金鐘之聲響起,一時驚動了不少人。
半刻之後,蘭司議走入了下殿之中,他此刻面色凝肅,對著前面迎候他的下殿司議一禮,道:“茗司議有禮了。”
茗司議回了一禮,有些不太滿意道:“這是我們下殿之事,就不勞蘭司議過問了吧?”
蘭司議道:“下殿也是兩殿之一,況且蘭某來此之前,已然徵得全司議的同意了。”
茗司議哼了一聲,他側身一步,道:“請吧。”
蘭司議邁步走入進去,茗司議也是與他隨行。兩人入殿之後,沿著右殿一條陣道前行,幾次挪轉之後,來至一間密殿之前,茗司議在此停下腳步,道:“這便是傳司議修行之所在了,方才鐘聲也是自此而起。”
蘭司議拿出事先元上殿交給他的玉符,只是一晃,偌大殿門便自消融,兩人先是等了一會兒,見無動靜,這才走入進去。
到了裡間,見這是個呈現地圓之勢的殿廳,中間是一座高臺,上方擺有一個蒲團,那本來是該傳司議定坐的地方,可此刻他們看過去,上面並無人蹤,而蒲團之上只有一團灰燼,還有絲絲縷縷似是未曾消散的煙火之氣從中冒出來。
在那灰燼之中,一枚代表著元夏下殿司議的玉佩還有一枚金印正落在那裡。茗司議看到這一幕,神色變得很難看。
蘭司議走上前,看了幾眼,默然片刻,轉身道:“傳司議已然亡滅,”他又加了一句,“形神俱滅。”
茗司議神色陰沉,傳司議敗亡,這絕對不是什麼小事,一位司議不是亡在了戰陣之上,反而死在了自己的駐地內。
他此刻倒是沒聯想到與征伐之事有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其人走火入魔了。
求全道法真人出現這等情況是極其少見的,尋到了根本,自有根本道法為依託,又哪裡會走岔了路?
除非是妄求上境!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元夏上層的目標是求取終道,但是上境大能和尋常修士所能得有的收穫明顯是不一樣的,有一些人一直以來也沒有放棄求取上境。而求上境不成的下場,與眼前這般景象有些相似。
想到這裡,他抬頭道:“蘭司議,此事不宜聲張。”
蘭司議語聲平淡道:“終究要有一個交代的,原因也是要查清楚的。”
說著,他將地面之上的玉符金印收起,就往外走去,可是即將走出殿外的時候,他腳步忽然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低頭沉吟了一下,對著等候在一邊的隨從道:“給我查一查此番出外鬥戰的所有元夏修士,我需要知道他們此時的情況。”
司議的氣機是載承在元上殿之中,若是消失,特別是傳司議這樣的求全道法之人立時會驚動兩殿。可非是司議的身份,那就不在日常監察之中了。
茗司議皺眉道:“不妥吧,若是他們正在鬥戰,如此豈不是攪擾他們?蘭司議若想確認情形,那還不如直接去書去問,來回也用不了多少時候。”
修士御使外身之時,通常需要定坐一處,若遇鬥戰,便需全神貫注,功行若是不足,稍微一點波折可能被影響到。
蘭司議道:“那樣太慢了,我需立刻知悉情形。”
茗司議意識到了什麼,“蘭司議你認為……此事與征伐之事有關?”他有些不信,道:“這可能麼?”
蘭司議道:“是不是有關,稍候便知。”
過了沒有多久,傳了一個訊息,大部分參與此戰的元夏修士都在閉關所在,但是有三名參與此戰的求全道法修道人,都是如傳司議一般,閉關之處根本無其身影,只有身上的名符金印落在那裡。
茗司議聽到這個訊息,卻是悚然一驚。
蘭司議臉色凝肅無比,道:“這些消失的全部都是征伐天夏的修士,看來此事是與天夏有關了。”
茗司議第一個反應就是否定,道:“這如何可能?”
蘭司議看他一眼,反問道:“這難道這會是一個巧合麼?
茗司議一時無言以對。
蘭司議道:“我需迅速將此事稟告上殿知悉。”頓了下,他又言:“你們下殿也快些考慮一下吧,這次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