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物,有時候言語是能影響到結果了,但是穆司議卻是在即將上境時對他說了此言,這是對他的報謝了,想必當是看出天夏對其之判斷,有他在這裡出力的緣故。
他沒再說什麼,也默默一禮,目送這位離去。
穆司議在辭別二人之後,就往某一處世域內踏入進去,隨後坐定在了此間。此刻虛空之中已經有了諸般星辰日月照化,再不是此前萬道人與竇縝鬥法時所見
空無一物的場景。
他沉定下來後,並開始演算上進之門。擅長推算之人,雖然各人成就之法的各不相同,但是都脫不開演算天機一途。
而他的上進之法,更是在於對於過往大勢之拿斷,過去大勢他早已是被判別清楚,其中並無多少差錯,按理說到了這一步,所以應該是能順利跨出那一步的。
可是他知道,問題就在於無有差錯之上,演算之中若是被他拿住大勢,那麼一定會新有變化生出,也一定會有人來阻他,這乃是天道之理。所以適才出來之後,才會遭遇到那變數之外的異數,這也是自己應過之劫。
他不可能再去算定所有,因為有些變數是永遠無法事先知悉的,目前能做到這一步,他已是知足了,並不去妄求太多。
下來之路,成亦好,不成亦罷,皆在算中。
而攀渡上境不止這些,還有在於上層力量,否則無從登攀,而他此番所借,便是從餘黯之中算定一縷洩下之天機,料定有朝一日若元夏天序崩裂,那麼天道必然反逆向上,如此他只需藉助天道上衝之勢,就可一舉去到上境!
而在此刻,他已然感覺到了這股天道之起勢,於是他未再遲疑,心念轉過,法力自行,須臾之間,他身上出現了一道明光,這明光並不宏大,但卻是融入了天理上行之勢中,在閃爍一下之後便即消失無蹤。
元空上層,隨著上下震盪收斂,陳首執一步跨過天門,立定於元空之中。
方才他藉助清穹之氣上進之時,卻是感覺到天門似又有封堵之狀,似要將他隔退回去,不過他憑藉自身深厚底蘊,看到了一縷縫隙,並以自身之道法撬開了一縫隙,隨著這縫隙愈擴愈大,最後也是順勢踏至上層。
一入此間,他氣意落在了元空之中,道名亦是由此,名曰:「蒼呈」。
他看向元一天宮所在,適才之阻礙,還有那等恆常定壓之感,皆是自此中而來,那應該就是元夏的上層大能所落之所在了。
他能感受到那裡所傳遞來的一陣陣強大的壓迫之力,似乎己身之上任何變化都將在不久之後被其抹去,消失。
而這感覺很快化為了真實,他所駐落之道正在逐漸從元空之中淡去。似乎元一天宮察覺到了他的出現後,故也是試圖將他排斥逐走,並迫入寂黯之中。
陳首執察覺到了危機到來,可他依舊鎮定,成就了大能,他也便知悉了上層諸般事機。
而他選擇來到這裡
,正是為了傾毀元夏上層,從根本之上了結這一戰,而上境大能也不過是迫入寂黯,不會當真滅去。
在下層時,他不懼己身之亡,更願意用此換來天夏之勝,此刻同樣並不畏懼此輩之威勢,再說,情形還不至於如此糟糕。
果然,這個時候忽有一股高渺氣意到來,不但化解了身上困壓,似還有所指引,他沒有抗拒,順此氣意而行,就被帶入了金庭之中。
他一抬頭,見到張御、莊首執、青朔、白朢還其餘道人立於此間,一個個此刻都是看向他,他便對著諸人執有一禮,道:「諸位執攝有禮了。」又抬起頭,道:「望陳某未曾來遲。」
張御還有一禮,道:「陳首執,你來得正是時候。」
這時他看向某一處,道:「看來又有一位道友快要到了。」
只是愈往後去,所能容納穿渡的天門愈是狹窄,而修道人自身之道,他人是無可能相助的,所以這位能否順利渡來,要看自身的運數了。
穆司議跟隨著那天道之勢上行,只是他察覺到有上方一股堅穩力量阻隔在了那裡,使得天道變化無法順利渡過,無論任何變化撞上去都是撫平,若是一直這麼下去,他也是無法渡去上層的。
這裡他也是無能力為力,他既然下注於一方,並攀附在此上,那麼就只能等待這一方取勝,他才能藉機過去,所以道成與否,也只能等待下來的變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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