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由我手撫平天理,還以正序。”
太極元聖則道:“此乃變化之顯兆,自當殺卻。”
太易元聖道:“諸有諸物,自伐自戕,才有諸般之擾,我等當理順天機,重歸元一。”
這一次他們五人化合諸有,重闢萬有,他們是絕不會允許這些對抗自己之人存身到後面,壞他們之事的,否則再開局面,這些人又當成為他們的對手。
若是一遍遍的重來,固然他們可以保證自己不敗,可隨著至上之氣的逐次少缺,他們所立之格局的破綻也會不斷增大,所以務必要在此戰之中肅清所有。
金庭淨水之上,張御負袖而立,凝望著元一天宮所在,現在雙方已經是完全攤牌了,此一戰將是決定未來問道之方向。
自元空開闢之後,五位元聖當是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等挑戰,過往毫無疑問無人能撼動此輩之權威,今次卻是輪到他與一眾同道來做了。
而且他認為這應該是目前元空所能集合和執拿的最大力量了,隨著天道變化拔升,以後也不太可能出現了,若是他們不成功,那麼可能就永無打破固束之可能了。
他此刻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等待了一下,此刻最關鍵最具決定性當就在於至上之氣了。
元一天宮分出來一大部份用來抵消道誓,餘下的一部分現在侵染四面,若是對面的至上之氣多於他,那麼一定會在稍候的碰撞之中逐漸壓迫過來。
若是如此,那就要選擇速戰了,這是很被動的,不是他願意這麼幹,而是必須這麼做,別無選擇。
假設對面不但沒能如此,反而被他壓了回去,那麼是最好之局面了,他們哪怕守住不動,都能贏過對面。
最後一種,就是對峙了。
而眼前的結果恰好正是如此,或許雙方所掌握的至上之力的數量縱然有些許差別,可並不明顯,可以忽略不計。
他相信元一天宮不至於在此之上有所留手,如果對面能夠將他們一鼓氣推倒,那是絕不會等下去的,所以此刻展現出來的至上之氣,應該就是所能拿出來的所有了,也是此輩之極限了。
如此,就要依靠他們來分出勝負了。
只是眼下還需再等等,等待一些更大的助益出現。
隨著元夏天序破除,對天道的拘束也是解脫開來,天道貫穿上下,對元一天宮也不是沒有影響的。
若是諸有全被元一天宮方才所平復,那麼自可以不用去管,可現在卻被他阻擋住了至上之氣的侵攻,那麼天道為了不被侵奪,自會反向壓迫元一天宮,這裡面是能夠為他們所借力的。
他在評判好這一切之後,意念一轉,於此刻分出一縷至上之氣,落至太素、蒙蠶二人身上,並在霎時間將二人約束的不能動彈。
這二人遭束縛,卻都是未動,只是默默站著。
張御這般做法,那是因為這兩人身軀之中駐有兩位元聖之氣意,這樣一旦鬥戰起來,極可能會有變故。
外部的敵人他們無懼,可是內部敵人更為可怕,所以需以至上之氣鎮壓變化。
此前兩人雖無異狀,在立場之上也明顯偏向於他們,可這並不等於說五位元聖就沒有辦法遙制約他們了。
這可能會是一個後手,也可能沒有,但他不會因此放鬆警惕。
他以前不動,是因為時機未到,他也不可能暴露自身擁有至上之氣的情況,現在則可下手處置了。
他言道:“兩位道友,你們當知緣由,得罪了。”
太素道人表示理解,並且贊同道:“此舉應當。我雖然能夠清楚認知自身,知我自身所想,但我亦我不知元一天宮是否有束縛我之手段,道友處置正是得當。”
蒙蠶道人亦道:“只要對對付元一天宮有利,道友儘管施為。”
張御微微點頭,雖然他決定等待天道變化到來後發動正式攻勢,可是一直不動也不可,元一天宮此刻似乎沒什麼反應,可越是這樣,肯定越是暗藏著什麼玄機。
故他認為,當需先行試探一下,同時也要讓元空之上的諸多大能看到,金庭此番絕然不會與之妥協,而是當真要與之對戰到底,解決此事的。
他道:“元一天宮看來等我等出招,既如此,我便先落一子。”
說話之間,一道氣光化影便從身上化顯而出,並踏入淨水之中,往元一天宮所在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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