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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就是魂魄離體過久的後果嗎?我滿腹憂慮不可言說,只能先扶著她歇在一樓最為陰暗無光的角落裡。
&esp;&esp;“小姐,他……好像在附近。”雀兒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她恐怕也不理解自己在說什麼,“我,我好像能感知到魔頭愈來愈近了。”
&esp;&esp;我深吸一口氣,朝四周張望,終於盯上破樓梯旁邊一副幾乎要散架的老舊棺材。賈辛就曾經用過這副棺材。應該是二樓坍塌,棺材從樓上跌落到一樓。
&esp;&esp;我們擠在棺材裡,頂蓋推了一半,雀兒突然抓住我的手不讓動。
&esp;&esp;很輕的腳步聲響起,正常人很難聽見,但是他踏在地上產生的震動卻透過棺材傳到我的身體。我不是看,不是聽, 歸去來兮
&esp;&esp;趙霄的聲音越來越遠,教坊司再度恢復安寧,空曠的一樓迴盪著“噠、噠、噠……”破木板隨風互相敲擊的聲響。
&esp;&esp;我躺在舊棺材,只能望見半形燒黑蛛網遍佈的天花板,一動不敢動,生怕趙霄正在門口未離去,許是故意引我 出來。
&esp;&esp;小道士,小道士……吳空!
&esp;&esp;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他,淚水就止不住地湧出,可我必須強忍著,絕對不能哭出聲!
&esp;&esp;就這樣,我在棺材中半昏半睡過去。不知多久後,有人將棺材蓋子推開,瞬間白光大盛,刺得我無法睜眼,也無法分辨來人是誰。
&esp;&esp;“方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esp;&esp;是段雲的聲音。
&esp;&esp;半個身子麻痺的我在段雲幫扶下,從棺材中小心翼翼走出來:“我正要去找你,段雲,小道士他……”
&esp;&esp;“小吳道長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吩咐我今晚一定送你離開桃花塢。方小姐,你彆著急,目下最要緊是趁他們沒有發現義莊前,我們立刻趕過去。等到了義莊,此間緣由段雲自會一一說明。”
&esp;&esp;我連連點頭,忙對棺材裡頭小聲喊道:“雀兒快起來,我們要走了。”
&esp;&esp;哪知雀兒沒有任何回應,我伸手一碰,雀兒雙眼翻白,呼吸停滯,更可怕的是,她的面板肉眼可見地出現變化,如剛蒸出的水晶糕一般居然有些透明。
&esp;&esp;我被嚇到還不知作何反應,段雲似乎早有預料,毫不猶豫將右手貼在雀兒的額頭上。未幾,她掌心處氤氳出的紫煙乖巧地注入雀兒印堂,使後者膚色慢慢接近正常人,只是仍過於蒼白。
&esp;&esp;雀兒醒來,虛弱地說道:“小姐,我好難受,渾身……沒有力氣……”
&esp;&esp;我安慰幾句,想去攙扶她也不能,害怕她再次被我身上陽氣傷害,不僅如此,此刻更由不得她繼續休息,只能狠下心催促她跟上。
&esp;&esp;走到教坊司門口,段雲拿出兩把厚紙傘,一把給雀兒,一把自己拿著,向我歉然施禮:“方小姐,外頭晴空烈日,傘不夠……只好委屈你了。”
&esp;&esp;我搖頭表示無須在意,接過雀兒原先用過的道袍擋在頭頂,便 桃林脫險
&esp;&esp;“小心——”
&esp;&esp;在離岸邊還有四五尺左右,賈辛猛地從水中躍出,落地時恰好替段雲擋去從背後揮來的火把。幸好他身上溼漉漉,只被火把外焰燎了一下,他立刻迅敏地一腳踢中對方手肘,火把順勢飛出,跌落河裡熄滅。
&esp;&esp;“啊,這是什麼東西?怪物嗎?!”
&esp;&esp;賈辛雙臂一伸,還想刺傷對方,馱在他背上的我趕緊扯住他耳朵:“別,賈辛,不能傷人性命,見血會加快屍變。”
&esp;&esp;段雲見我們從明珠河半途折返,已攪入戰局,明白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於是加緊手中劍招,只聽唰唰唰幾聲,剩下三個火把頭應聲落地,三個士兵看著手中半截子木棍不禁呆住。
&esp;&esp;“走,退回桃林。”段雲吩咐道。
&esp;&esp;桃林裡巨樹密立 ,枯枝參差蔽天,月光不透,陰風習習,遠不如河邊視野開闊且目視清晰。追兵一入桃林就成了瞎子找人,漸漸與我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