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
&esp;&esp;“我怎麼不知道！”小道士搶過破損的護身符，語氣變得急切，“你暈倒那天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竟然會把護身符毀成這般？我今天還讓你去教坊司，我是不是有病。太險了，我以為護身符能護你……”
&esp;&esp;小道士忽然住口不言，有些埋怨地盯著段雲。你為什麼要看她呢？我心中暗暗地想。
&esp;&esp;“小師父別生氣，小女並不是故意誆你。”
&esp;&esp;他叫吳空，有名字，什麼小師父，這是你能叫的？真不知廉恥。我瞪了她一眼，心裡恨恨罵道。
&esp;&esp;“我被烈日灼傷，鬥不過您。除非您鐵石心腸，絕不肯饒過賈辛……我才會用那下下策。”
&esp;&esp;“罷了罷了，先不追究這個。”小道士擺擺手，“撿要緊的說，護身符被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sp;&esp;“方小姐闖入教坊司那晚，心口處護身符正在冒煙。她當時神志不清，發狂般叫著‘起火了，起火了，救我……’，賈辛本來想過去嚇唬嚇唬她，好讓她離開，沒想到她反而衝向賈辛。”
&esp;&esp;段雲說道此處看了一眼殭屍，後者竟然真的輕輕點頭，彷彿能聽懂她的話。
&esp;&esp;“我怕賈辛手下沒個輕重，一爪下去要了姑娘的命，於是飛身上前打算推開她，卻意外觸碰到護身符，反而阻了護身符繼續燃燒。之後，我們倆同時暈倒。等我恢復後，方小姐已經帶走。”
&esp;&esp;“那是你 雲刃何泠泠
&esp;&esp;我看著段雲的一雙杏眼，久久挪不開，初入桃花林時所見到的夢境，撥雲見日般地，被重新喚醒。
&esp;&esp;“你！原來你就是畫上的女人！”
&esp;&esp;杏眼立即泛起微瀾，但又很快恢復平靜，她揮手變出一幅畫卷，於半空中自行緩緩展開。
&esp;&esp;“方小姐，說的是這畫吧？這是我們，轉頭遞給身邊的殭屍賈辛端詳。後者雖然只能發出嗚嗚聲，但微微點頭的動作被大家所注意，這算是承認了。
&esp;&esp;小道士恍 然大悟：“原來這麼回事。方煙你晚上附在段雲身上，看到過這幅畫，也看到了教坊司廢墟和殭屍。所以你才篤定他們的藏身之處。”他頓了頓，苦笑道：“鬼可以附身於人，沒想到人也能附身於鬼。奇也怪也，天下之大，真是什麼事兒都能有。”
&esp;&esp;“其實我只勉強借助月光瞧見了畫上紅色的‘辛’與‘之’兩個字罷了。深夜無燈，加上‘賈辛’他……他怪物一般站在我面前，哪裡有心思去看畫上是什麼東西。”我咬了咬下唇，“我並不是最近見過這幅畫，而是在來到桃花塢的第一晚。我見到的更不是幻影所變的畫，我見的是這幅畫……原本的模樣。”
&esp;&esp;這一切，都要從那個夢說起。
&esp;&esp;當時，我正被一股寒氣所控，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捏住心脈，終於昏死過去。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躲在一扇屏風後面。
&esp;&esp;“痴人！你要等那短命的到幾時？”
&esp;&esp;啪噠一聲，某種瓷器被打翻，便落地破碎。
&esp;&esp;刻薄的女人繼續說道：
&esp;&esp;“我勸你想想清楚，那短命鬼要來便早來了。現今還能讓你撿著好機會，你少作妖。”
&esp;&esp;“難道我每個月沒交銀子嗎？三年來，我吃的不過剩飯冷茶，能用幾個錢？”第二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相比之下，雖十分虛弱卻毫不弱勢。
&esp;&esp;“你還不認吶，指望你那相好祖墳冒青煙，一朝翻身，替你贖身？哼，到時候有多少好人家女子任他挑揀，你做什麼白日夢？”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在房間裡翻找什麼，“四十九顆的南海珍珠項鍊，一對的夜明珠死活來來回回都找不到……你老實說吧，是不是拿去倒貼給短命鬼了？”
&esp;&esp;無人作答。
&esp;&esp;“哎呀，真賤吶。好，今天繼續餓著吧。三天後，就讓袁大人帶你走，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
&esp;&esp;砰一聲，有人摔門而去，嚇了我一跳。屋子裡起初傳來低聲啜泣，而後漸漸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