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宮放才知道原本來這一切都是他剛認的這個便宜師父惹出來的。
在去海島救自己之前,他的便宜師父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那個白衣女子,還有給他吃的那個肉餅居然是他師父偷的!
偷的?
偷的……
偷。
的。
宮放簡直覺得自己從小建立起來的三觀都要震碎了,當然他不知道什麼是三觀,只是覺得他師父的做法超出了他從小對師父的看法和認知。
這麼清風朗月,陌上人如玉的師父,
竟!然!是!小!偷!
而且你偷什麼不好?你偷個肉餅……
還被人千里迢迢地給追殺!
最主要的是那個身為贓物的肉餅秦不言還給自己吃了。
有這麼坑徒弟的嗎?
宮放一言難盡地看著眼前的秦不言,他之前心裡對秦不言的所有如滔滔江水般綿綿不絕的崇拜似乎也如滔滔江水般又流沒了。
……
後來師徒倆還是被那個冷漠無情的白衣女給關在了這個古林裡。
當然冷漠無情這個詞是秦不言說的。
“我不就是拿了她一個肉餅,有必要這麼冷漠無情嗎?”
秦不言帶著宮放一路找陣眼,一路抱怨道。
宮放:“那師父為什麼要拿人家肉餅?你拿的時候可經過人家同意了?”
秦不言聽後腳步一頓,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道:“我還不是為了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為了你我會拿她的東西嗎?何況她本來就是賣肉餅的?我拿一個怎麼了?”
宮放看著他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突然就不想說話了,感覺很無語。
他面無表情道:“哦,那多謝師父了,你人還怪好哩。”
秦不言笑著用拂塵柄敲了他頭:“別貧了,我們快點找到陣眼然後出去。”
“這裡是個陣法?”
宮放一臉驚奇,這要真是陣法那對於他來說算是從小到大見過最龐大,最逼真,最厲害的陣法了。
白衣女能有這樣的實力,也難怪便宜師父打不過她。
宮放在感慨的時候從沒想過他後面竟然能在這裡待上如此之久。
這裡就像一個迷幻陣一樣,無論他們走到哪裡眼前的場景都一模一樣,毫無變化。
好像他們從未挪動過一步,或者說周圍那些如怪物一樣枝椏嶙峋的古樹在悄然挪動,依舊環繞著他們。
宮放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裡不但充滿了詭異,還沒有任何吃喝,先前那些把他撐到吐的肉餅也早就消化得一乾二淨。
最後在宮放以為自己在瘋掉,餓死和累死之際,也不知秦不言是如何找到的陣眼,才打破了這一切。
古林消失,他們又莫名地陷入了一個荒山裡。
宮放累得一步也不想動,看了一眼周圍就直接暈了過去。
但是很快他就醒了,然後發現自己和便宜師父在這個眼前的山洞裡。
秦不言還找到了一隻野雞,生了火堆在上面烤著肉。
宮放就是被這陣香味給饞醒的,倆人原本都沒說話,一直在安靜地烤雞來著。
可剛剛這個便宜師父卻突然說要去寒天之巔,去那裡幹什麼呢?李樂星他們都在北境海底失蹤了,還去那裡幹嘛?
難道說是李樂星他們沒有死?他們在那裡?
宮放眼中突然就迸發出一道神采,他欣喜地問:“莫非是李師妹他們沒死?現在在寒天之巔?”
他覺得若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好了,就算讓他現在不吃肉不休息直接去他也願意了!
秦不言看著他們面前噼啪跳躍地火堆,也不管他的師姐師妹之稱,笑著點點頭:“是的,他們沒死,但是快死了。”
“啊?!”
宮放倏地一下雙眼和嘴巴同時張大,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啥啥?啥意思?”
秦不言無奈:“快糊了。”
宮放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都要從裡面掉出來了,甚至聲音都帶了點哭腔:“那師父我們還不快去救他們!都這麼嚴重了我們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啊!”
說罷他就一下站起來,眼裡全是焦急和擔心,看著秦不言還一副這麼氣定神閒的樣子更是著急,心裡不斷怒吼著快走啊!快去救你徒弟啊!還在這坐著幹啥呢!火燒你徒弟了都!
人都糊了都!
與其這樣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