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願還是堅持要離開九塵宗。
誰勸也沒用,包括他那忙裡偷閒來看他的師父乘風君。
乘風君說:“宗主已經在南源海那邊往過趕了,不日就能回來,你何不先養好身體等著宗主回來處理你那神劍的事情再說。”
許時願看了一眼在房間不遠處桌子上的奉神劍,他其實是明白師父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等著宗主回來親自承認那劍在宗內這麼多年來不可說的秘密。
畢竟現在沒有宗主的決斷,宗內還有不少人當他是擅盜他們宗內至寶的嫌犯看待的。
但等宗主回來公佈出奉神劍那不成文的秘密就不一樣了,就算許時願不能當宗主,但總歸能洗脫他的罪名,可以保住他。
乘風君並不知道自己徒弟那牛逼的身世,還只當他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傻不啦嘰的寶貝徒弟。
而許時願就算是融合了真正的神魂,也恢復了以前作為神君的記憶,可他仍是把喻如琢當成自己最親的師父。
因為,他是他輪迴了十世以來,唯一一個真心疼他愛他的親人。
想到了前九世的不堪,許時願眼神暗了暗,聲音也輕了許多,他對師父道:“師父,我現在必須要去一趟凡界,因為當初三長老召集了那麼多人去闖靈溪山,為了不讓他們牽連到周圍村子裡凡人的安危,已經犧牲了一個鬼修前輩為村子生成了領域,但這個領域沒有生成者的開啟,那些村子就永遠都無法現世了。”
喻如琢一聽,立馬沉思了起來,原來在他們還沒能趕過去救援時,自己的傻徒弟就已經想到了法子護住了那些無辜的凡人。
那個以自己為祭,生成領域的什麼鬼修前輩的事情阿願也趁著之前空閒的時候跟他說了。
所以這會兒喻如琢還是對那個可憐又可惜的女鬼蠻唏噓的。
別看他平時咋咋呼呼,罵罵咧咧的混不吝一個,到底還是很純善的一個老頭,不然也不會甘心撫養一個剛出生就被拋棄,差點被野狗分食的許時願了。
所以喻如琢答應了他,還說讓他放心去做,注意安全,有什麼師父會給他頂著,然後就又被下面的弟子叫走急匆匆地處理事情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許時願望看師父遠去的身影眉目裡含著淺淺的笑意,很是溫柔清俊。
等喻如琢走了,秦不言才進來攔住他:“不行,你不許去,你那什麼領域的事情,那女鬼都已經湮滅了,留下解開領域的一絲殘魂我幫你搞定就好,你就老實在這裡待著吧。”
聽了秦不言的話,許時願臉上的淺笑很快就淡了下去,他無奈地道:“你知道我出去不止是為了這個。”
“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不能讓你去!你到時候出什麼事我怎麼向李樂星交代?跟她交代不了霜晚月又要找我麻煩,我拜託你行行好,怎麼說咱們以前也是同事加哥們,你能眼睜睜地看我被欺負嗎?”
秦不言煞有介事地說完,讓許時願更無奈了,他苦笑了兩聲,然後才道:“那你能不能忍著點?”
秦不言滿臉震驚:“你說什麼?”
不是,這廝沒恢復記憶前多乖巧內斂的一個小少年啊!還一直把自己當成李樂星的師父恭恭敬敬,彬彬有禮的對待,怎麼恢復了以後開始變得腹黑了起來?
什麼叫他能不能忍忍?這是人話嗎?
好吧,就算他現在是神……
可!
秦不言簡直氣得不輕,索性整個身子都擋在門口處:“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讓你好過,反正我不讓你出去,除非……”
他想說除非你能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
可轉念一想,不至於不至於,還是算了,
然後這才又說道:“除非你能保證不被天道察覺再挨劈。”
說完秦不言還是覺得不對,這東西也不是他能保證的吧?萬一他騙自己說可以,然後還是出了事,那到時候無法交代的不還是他自己嗎?
秦不言有點懊悔,正想著再說什麼補救一下,就聽許時願認真道:“我的天罰,應該結束了。”
“你怎麼知道?”
秦不言問。
“我當初因為逆轉時間而被懲罰,可阿星為了救我把自己的主魂分出去困住我,這是變數,有些事即便是命定而為,也依舊會有變數,而且天道也無法改變這類變數。”
“所以呢?”
秦不言還是有些沒弄懂他在說什麼。
“所以天道不是沒有懲罰我,而是中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