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就是顧揚弘,也就是被太后帶到京城的那位。
太白樓,京城。
一共有七個人,年紀都在十五六歲左右,個個都是富家子弟,個個珠光寶氣,珠光寶氣,穿金戴玉。
兩人坐在一間用屏風隔開的包廂裡,端著酒杯道:“我們尹家的大小姐,這一屆的比賽,我們家的大小姐,竟然奪得了書畫大賽的冠軍!祝少也是,箭御雙絕!”
“對啊!我們班級一直都很優秀。”
眾人都笑了起來,包廂裡很是熱鬧,一個新人說道:“要是蹴鞠也能贏就好了,我們班級就贏定了。”
此言一出,原本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這是一個跟著回京彙報情況的小男孩,不久前才入學,還幫忙考了一張優秀的素描。
可現在,他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我說的話,有沒有哪裡說的不對?”
祝公子沉默了一會,嘆道:“沒事,就是蹴鞠這種東西,都是些莽夫,你爭我奪,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班級的人都不愛參與。”
周圍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點頭:“對對對,我們不愛看球,也不看。”
新生聽得一頭霧水,但也知道其他人都不想說,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而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躺著一位十七八歲的金袍青年,他用右手支著下巴,一副玩味的樣子,道:“都怪你。”
桌旁坐著一個看起來比我年輕幾歲,英俊瀟灑的青年,懶洋洋地道:“這和我沒關係,我都快忘記了,他們卻還記得。”
這儒雅青年正是薛亭,他八歲入書院,半年後輟學,躺在床上,頭戴金衣玉冠,風度翩翩的青年,正是顧揚弘。
而在桌子旁邊,則是坐著一群公子哥,有的在逗著小鳥,有的在作畫,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在顧揚弘和薛亭說話的時候,兩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冷笑。
“我就說嘛,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顧揚弘再次抬頭看向了一旁的薛庭。顧揚弘可以說是京城裡最會開玩笑和惹是生非的人了,雖然薛亭和他不同,但顧揚弘還是能感覺到薛亭的隨和。
薛亭的學習成績並不是很好,主要是記憶力不好。
但比起那些在考場上逼著老師把題目洩露給老師的人,薛亭畢竟是自己看過的,也學過的。就算是後來忘記了,也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
也正因為如此,薛亭比其他人要自由的多。
有一天,顧揚弘看到了一個人坐在一旁,聽著周圍人的冷嘲熱諷,有人叫他兔子爺爺,有人說他心不在焉,有人說他愚蠢。
但是薛亭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別人說的話都和他無關一樣,這讓顧揚弘很滿意。
從那以後,薛亭每次去這種地方,都是和顧揚弘在一塊,一是沒有人敢在銳王面前說風涼話,二是顧揚弘可比那些虛偽的同學強多了,和銳王在一起,他覺得一切都很有意思。
此時,書院中的學生們正在歡慶自己的勝利,紛紛誇讚著自己的學生,卻不知道,他們這些學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地位高,地位高,地位高。
薛亭的蹴鞠,還有那個默文,就足以讓他們震驚,可見他們的天賦有多麼的差勁。
而為何從小打不過,長大後卻能打得過?那只是對方成長起來了,學會了和他們合作。
“如何?我在江北幫你弄到了什麼好東西?”
顧揚弘一年前就去過一次江北,被皇帝和太后的人抓走了,不過這兩週他過的還算悠閒,“洗劫”了一些江南有名的讀書人的府邸,還帶了一些他喜歡的書法作品,送到了京都。
“你就不怕陛下責罰你?”
銳王嘿嘿一笑,道:“我當然不會怕,最多就是被打一次,而且,我也不是沒有被罰過。”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些人平時在家沒文化,經常被家人教育,對顧揚弘的話感同身受。
薛亭也快結束了,他必須要在三個哥哥回來之前回家,否則他們又要抱怨了。跟他們說了聲再見,正打算往家裡走,卻在門口碰到了從對面走過來的幾個學生。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雙眼通紅。
薛亭嘿嘿一笑,沒有說話,轉身準備離開。
朱先生一看到薛亭,就忍不住打趣道:“哦,原來是薛四少爺啊!今天怎麼跑到太白樓來了,他不是被軟禁在家中的麼?”
薛亭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