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這就讓他們過來。”
穆梓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她就這麼走了。她支撐著自己的雙手,下意識地捲成一團。
李玉金打了個電話,穆梓桐已經緩過氣來,正在翻看一份檔案,李玉金將盤子放在桌上,盤子裡放著一些食物和清水,這些都是公爵府裡沒時間準備的,所以就從公爵府裡取了一些。
一杯溫水,一杯熱茶,兩個人坐在了一起。
一份白米粥,一盤青菜,一盤牛奶饅頭,端上來就是一盤。
李玉金端著茶杯走到穆梓桐面前,問道:“你的病還沒有好,發燒就開始學習了?”
穆梓桐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紙張放在一旁,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書籍,這是一份邸報。”
李玉金也清楚,穆梓桐喜歡看邸報。
“別那麼急,你先去喝茶。”只是一份邸報,和皇上的十萬火急相比,他有的是時間。
穆梓桐接過李玉金遞過來的水杯,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手背上,讓李玉金有那麼一刻差點以為穆梓桐要吻到自己的手背,還好還好。不過李玉金總覺得這種微妙的氣氛讓她很不自在,她偷偷在自己的衣衫上擦了擦。
穆梓桐注意到了,不過她很好的隱藏住了自己的情緒,餘光一掃,就將這件事給掩蓋住了。這是他刻意為之,因為他的左臂上,還殘留著一絲力量。
不過,他如今是個病號,由李玉金來照料。這是他唯一的幸運,他不奢望更多,只要能靠近她,他就滿足了。
“劉家的報紙。”穆梓桐躺在病床上,漫不經心道。
李玉金頓時明白過來,這是柳家的人。穆梓桐要從此次乾清宮事件的程序中,看出劉家人的立場,見劉家人行事。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將柳家扳倒。
但現在不是時候。
劉閣老將穆梓桐攔了下來,劉閣老七十多歲,是朝中資歷最老的一位,穆梓桐沒怎麼看他,卻聽說過劉閣老的不敗之名。
劉閣老沒有倒下,而是站在了原地。
就算是現在的皇上,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只是他的姓氏是劉,再加上他曾經替先帝立下了大功。
更重要的是,他背後有柳家,柳家雖然不是靠著豆腐和豆腐發家的,但幾十年下來,柳家的生意卻是蒸蒸日上。而劉閣老,就是其中最有成就的一個。
從那以後,柳家就一直保持著豆腐的名聲,但是真正熱愛豆腐的人,又有幾個?
唯一的可能,就是穆梓桐的父母。
劉閣老將穆梓桐攔下,道:“這次,狀元郎居功至偉。”
穆梓桐轉過身,就看到劉閣老正笑呵呵的站在那裡,白色的鬍鬚配合著他的微笑,看上去很是和藹。可從穆梓桐的資料來看,他的性格和他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最起碼,二叔三叔兩個廢物,沒了父母的幫襯,就是做不了豆腐,還得靠朝中劉閣老說情。
一年的十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劉閣老,謝謝你。”穆梓桐面無表情地說道。
劉閣老雙眼一亮:“狀元郎年輕有為,對皇上忠心耿耿,將來必成大器,誰家有個狀元郎這麼好的兒子,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份幸運,足以讓他被自己家族的人給殺了。
穆梓桐停下了動作,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劉閣老,你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事來找我的?”
劉閣老哈哈一笑,花白的鬍鬚一甩一甩,顯得很是和善:“狀元郎,我與狀元郎同朝,有的是時間說話,你就放心吧。”
我是不是杞人憂天了?穆梓桐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
這大概就是劉家的本事吧,二叔和三叔聯手陷害過不少人,卻依然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如果不是穆管家及時出手,自己也會死在那個笑容裡。
之後又是劉閣老,又是木梓彤。劉家的人,都是一群偽君子。
劉閣老似乎對穆梓桐格外感興趣,道:“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宮中忙碌,父母一定很著急。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父母了?”
穆梓桐停下了動作。他竟然還敢問自己的父母?這個問題,劉閣老說得好。
“劉閣老說得對,這件事情,我得跟爹孃說一聲。”雖然我還沒有把你柳家拉下馬,但至少也讓我在和劉家分庭抗禮的時候,多了一份砝碼。
劉閣老笑的像只狡猾的老狐狸,但那笑意卻是讓人捉摸不透:“這位秀才倒是個好孩子,家裡的長老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