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說的是丫鬟,這才放下心來,向李玉金道:“小姐,實不相瞞,這丫頭雖然有我的小心思,但她辦事還是很靠譜的,雖然年紀小,可辦事效率高,頭腦靈活,若不是她家境不好,唉!你就饒了她吧,你再照顧她兩年,她肯定會給你帶來很多幫助的!”
“哦?”李玉金一怔。說完,那牙婆微微的轉過身去,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韓妙竹等人的面前,讓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自己的身影。
“哎,這孩子也挺慘的,她的父母不是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她去世之前,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這個家庭,讓他們好好照顧她,卻不想,她竟然這麼狠心!當初我還說好了,可這傢伙一來就把我揍了一頓,還讓我給她做苦力。”
李玉金微微皺眉:“難道朝廷就沒人處理這件事?”
那婦人一臉尷尬:“這件事,官府也查不出來,當初把孩子交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和官府打過招呼了,哎,真是罪過,他們的父母本來是想讓他們把孩子交給他們,可他們卻出不來,戶口還在他們手上,她請了祠堂的叔叔過來,但戶口還在,他們也不能離開。”
人販子做過無數買賣,卻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婦人如此心軟,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這一家子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每天都是她在這裡服侍,最可惡的是,連那些大戶人家都敢打她!”
“打?什麼意思?”李玉金面色一沉,目光冰冷。
在這個時代,孌童的事情太多了,難道在過去也發生過嗎?
“哎呀!對啊!我本來是不想跟著你的,你現在還沒出閣,不適合你。不過,這一家人都是些卑鄙的傢伙!他只有六歲!六歲那年,家裡就把她給毀了!”
李玉金勃然大怒:“簡直就是禽獸!那一家子都該死!”
這一家子,看上去很是尋常,上有一位老爺子,下有一對夫婦,他們的丈夫沒有小妾,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一直跟父母說,一定會對她好的。
丫頭的父母病了,他們把丫頭接到府上,還派了兩個兒子來照顧丫頭的父母,以此取得了丫鬟父母的信任。
待她父母去世後,她就搬到了她家裡,一開始還有人同情她,時不時地來悼念她的父母,見她除了不愛說話外,倒也不錯。
那老鴇很謹慎,當初她接手丫家的產業時,也是應了那一家的要求,但那宅子也賣了一兩百兩銀子,再加上一些傢俱,加起來也就兩百兩銀子,足夠小丫頭成長了。
一錠銀子,足夠一個人生活三個月,兩百兩銀子,足夠她以後再做一筆嫁妝了。更別說,下人們親自送來的銀子,比收拾屋子裡的東西,都要值錢得多。
後來又聽說,丫鬟的父母一分錢都沒有,還說要花錢請丫鬟。
要知道,這宅子是人販子親自給他們的。
發現不對勁後,他大概猜到了這一家的來歷,再加上兩家都和丫家住在一條巷裡,所以他才會擔心,趁著丫鬟出去打水的時候,將她抓了過來。
他這才明白,原來她在這個家裡吃了這麼多的苦頭,一年多都沒有人照顧她,突然見到牙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牙醫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傷勢。
不過,她畢竟是做人販子的,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悲慘的事情,所以,她只是叮囑她,讓她多幹活,別被責罰。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給她一些食物和藥材,讓她撐到女兒成年,嫁人。
直到一年前,有人來找她,可那丫頭卻一臉茫然,提著水桶往井裡走,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她被救出來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是牙醫過來幫忙。
一打聽,她才發現,這一家子,不僅將她當成了奴僕,還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這家人從上到下,都是禽獸,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這已經不是他的一次兩次了,自從他六歲的時候,他就已經習慣了,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在東躲西藏,誰也不敢見他,這一次,他終於忍不住要自殺了。
那婦人一聽,暗罵禽獸,便和那丫頭商議一番,將自己出賣,躲到人牙婆那裡去。
牙婆頭花了十兩銀子,把那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小丫鬟,還幫她治好了傷,說她被折騰了兩年,身上連一片完整的面板都沒有。
傷口處,血肉模糊。
人牙婆為她治病,丫頭逃出了魔窟,對人牙婆感恩戴德,爭先恐後地學習。不過,因為很多人,都是要出身乾淨的。
那丫頭也不敢讓丫鬟進來,只好留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