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石握在了手裡,有些不知所措。
白昌道:“送到你手裡,就歸你,如果你不想要,那就扔掉,也可以打碎。
手裡拿著一塊冰涼的玉石,楊月夏自然不會這麼浪費。
“過幾天,我會給陸雲懷上墳,將這塊玉牌,放在他的墓前。”
白昌:“……”
他確實有一座墳墓,墳墓裡埋葬著一個被遺棄在野外的人,而他自己卻還活得很好。
“你與陸雲懷成親,那麼陸雲懷的,便是你的,你怎麼不收下?”
白昌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這種話他也能說出口!聽起來,他是真的想要送給楊月夏啊!
你說的對,如果有一天,我再娶妻,拿著陸雲懷的銀子去包養那個男人,他會不會從墳墓裡跳起來?楊玥夏隨意的說道。
楊月夏說出這句話後,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她給白昌的印象,就是一副要給陸雲懷寡婦的樣子。
在她看來,如果這白昌真的是陸雲懷的好朋友,那麼他之所以三番兩次的幫助自己,也是因為她對自己的真心。
如果白昌發現了,他會不會後悔?
“咳咳。”
白昌心中五味雜陳。
白昌冷靜下來,然後說道:“你有這個想法,那就好。他本來是想要讓她能夠擺脫這場突如其來的婚事,然後重新過自己的日子。
如果楊月夏要給他做寡婦,那就麻煩了。
但不知為何,聽到楊月夏這麼一說,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陽月夏盯著白昌,白昌似乎一點都不憤怒?畢竟,陸雲懷和白昌,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得知他要再娶,心裡也不會有什麼波瀾才對。
我這麼想,你不會責怪我吧?“嗯?”
我憑什麼責怪你?白昌神色淡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楊月夏道:“那就好。”
這麼說,你是不是要再嫁了?哪天?跟什麼人結婚?白昌皺眉,他盯著這位叫月霞的女子。
楊月夏被白昌的問題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想了想,說道:“或許,只能聽天由命了。”
白昌按捺住心裡那股奇怪的煩躁,說道:“算了,隨你吧。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以後都不會關心你的事情了。
無論你出於何種目的,今日之事,我都要感謝你。“謝謝。”
“我明白了。”白昌興謙虛的回答。
說完,白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副不願意和她說話的樣子。
她走出房間,看到杜筠正坐在一棵樹下,隔著一層薄薄的葉子,望著天空中的霧氣。
看見楊月夏,他微微一笑:“小夏。”
楊月夏看到杜芸這個樣子,臉上有些發燙。
杜筠生得實在是漂亮,漂亮到讓人有一種親近之感。
只是不知為何,此刻的杜筠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杜大人,您要是有不開心的地方,儘管跟我說,我也幫不上忙,或許還能幫您分憂解難。楊月夏關心道。
杜筠的臉上彷彿蒙上了一層霧氣,他沒有說話,只是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濃濃的憂愁之中。
但很快,杜筠心中的擔憂就消失了,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彷彿之前的悲傷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杜筠沒有多說,她也沒有多問,就站在她身邊,默默的看著。
反倒是從敞開的窗子裡,看著兩個人並肩而立的身影,眉頭皺了皺,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她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然後就走出了醫館。
第二天一早。
楊月夏將家裡的一切都安排好之後,便在門外等著。
不多時,杜筠便提著籃子來到了柳家門前。
兩個人結伴而行,慢慢的出了村子。
許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馬氏以前可是大肆宣揚楊月夏與杜筠有一腿,如今看到楊月夏與杜筠結伴而行,眾人心中難免有所懷疑。
她能感受到一道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有些尷尬的望了杜筠一眼,道:“杜少爺,抱歉了。”
杜筠有些疑惑:他怎麼會這麼說?
只是一個村子裡的人而已。說到這,楊月夏滿是猶豫。
有些話,她必須要說清楚。
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不長眼的去找杜筠的麻煩。
杜筠一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