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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夏有些奇怪,為什麼柳玉孃的孩子會姓柳,而不是丈夫的姓。但她並沒有多問。
誰沒點隱私啊!若是無甚大事,待得時間長了,便會知曉。
柳程忻望著他們,沒有說話,只是抬頭望著他們。
柳玉娘微微一笑:“程忻性格比較孤僻,他沒有惡意,還請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不會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觀察著柳家的情況,這柳家的佈局,跟楊家倒是有幾分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柳家被一堵高牆給包圍了起來,這一點,倒是和隔壁趙家有些相似。
與楊家不同,這裡有圍牆,有風從圍牆上吹進來,從院外就可以清楚地看見屋內。
實際上,在這個山村之中,用磚石壘房子的並不多,一是造價昂貴,要錢,二是沒幾個人會用到這種地方。
但柳玉娘是一個鰥夫,能給她一種安全的感覺。
她在心裡盤算著,等自己家建好了,就把這種圍牆給包起來。
不為其他,只為防備楊家,一切都值了!
柳玉娘微笑著說:“主宅那三個屋子,其餘幾個都可以住下。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楊月夏等人卻選擇了相鄰的兩個臥室,兩個人一間。
這屋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味道,不過整體還算整潔,可見柳玉娘平時也會打掃衛生。
房間裡並沒有太多的灰塵,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然後就全部放進去了。
楊家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楊玉霞就帶著眾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沈氏在庭院中擦著淚,對於兒女們,她實在是太不捨了,雖說他們現在就跟柳玉娘一起生活,而且距離楊家並不算太近。
可沈氏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無能,才會讓兩個小傢伙被趕走。
馬氏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暗罵: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整天和柳寡婦鬼混,還能有什麼出息?乾脆把自己賣了算了!
楊月霞臉色一沉,心說:“阿姨,你要是真要出賣色相,你自己上唄!”
嗯,就你那張臉,就算把自己賣了,估計也沒人要吧?楊月夏絲毫沒有要為馬氏好臉色看的意思,言語間特別的尖酸刻薄。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對沈氏道:“母親,您放心,等我的新房建好了,您什麼時候願意來,都可以來!
從楊家出來,她從楊順安面前走過,一語不發。
這讓楊順安更加的不爽了。
果然是親生的,沒有自己的孩子疼!
連新家都不讓他來住!
沈氏的嗓音有些沙啞,她跟在楊月霞身後,跟在她身後:“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說到這裡,沈氏神色有些黯淡,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做母親的,根本就幫不了這些兒女。
楊婆子這時候也不心疼了,大聲的對著院子裡的人吼道:“這個賤人,就是有幾個孩子,也沒有用!”
現在有了錢,就不喜歡這個房子了,就想要搬走!太無情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楊月霞是因為看不起楊家,所以搬走了呢。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但沒能生育孩子,還養不起一個小丫鬟!楊婆子見沈氏僵立在那裡,心中更是惱怒。
沈氏聽慣了楊婆子的訓斥,此時卻有些不服氣:母親,您對兒女好一點,還能不孝敬不成?
楊婆子大怒:怎麼?你這是在說我的不對嗎?
沈氏嘴巴動了動,卻不知如何開口去駁斥楊婆子。
不過沈氏雖然妥協了,楊婆子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她盯著沈氏,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很快就將自己的衣物全部都洗乾淨了。
沈氏抬頭望了望天空,估計又要下雨了。
楊婆子卻是不肯罷休:天都要下雨了,你還不去洗澡?要你有什麼用?還是養一隻會生蛋的雞吧!
沈氏的眼睛有些發紅,楊順安看著她那副模樣,楊順安也不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的妻子。
而這個時候,楊思霞也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走在路上,她發現柳程忻已經站在椅子上,等著下一場大雨。
柳玉娘上前一步,扶住了柳程忻。
她早有耳聞,柳玉孃的兒子雙腿殘廢,今日一見,倒也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