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報情報的人斬釘截鐵道:“大人,屬下看到了他們,但宮中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傳開,我們要等一等。”
梁敬安又道:“你那邊,又出什麼事了?”
那名斥候搖了搖頭:“其餘幾個世家,都沒有任何動作。”
梁敬安揮了揮手,自己走到了棋局旁,拿起一顆白色的棋子,遲遲沒有落下。
可能是因為身處朝廷,梁敬安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
他還是不放心,便出了門,上了一輛馬車,往三王府而去。
“啟稟王爺,宰相來了。”
“宰相?還不快快,裡面請!”北辰瑾忙叫人將他迎了進去。
梁敬安一進門,就讓北辰瑾將所有人都打發走,然後將北辰瑾叫到身邊:“聽說了嗎?”
“爺爺,您說的是肖老將軍與蘇銳入宮之事嗎?”
“你覺得呢?”
北辰瑾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有,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梁敬安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轉而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軍隊訓練的怎麼樣了?”
北辰瑾被梁敬安這句話給驚住了,“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梁敬安回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很不安。”
北辰瑾幫他泡了一杯茶水,讓他冷靜一下。
“要不要奴婢去請御醫過來瞧瞧?”
“用不著。”梁敬安拒絕得很乾脆,盯著他:“我是說真的!我還能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北辰瑾見梁敬安一臉嚴肅,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連忙道:“他們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壯漢子,能打十個,一點都不弱於御林軍!”
“很好,告訴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他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語氣中滿是寒意:“這個世界,也應該易主了!”
第二天,聖上正在批閱著文武百官們遞上來的奏章。
與以往相比,這位小皇帝少了平日裡的少言寡語,反而多了幾分說風涼話的味道。
“這嵐虞城的知府大人都是些什麼東西?你也不會照顧這些難民,你的文化水平到底有多低?”
下方的朝城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四皇子身上,他們都很清楚,這位嵐虞城的郡守,就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四王爺也紛紛怒目而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不禁在心中將那蘭禹城的蠢貨給罵了一遍,一點事情都辦不成,還被皇上告了狀。
暗一斜睨了他一眼,隨手將手中的奏章往他身前一丟,隨口說道:“老四,這嵐虞城知府每次進京必去貴府一敘,想必與貴府私交甚好,這樣,關於流民的事情,就勞煩你多去走走了。另外,我也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蠢貨,讓他在朝堂上混吃等死。”
北辰皓瞳孔一縮,只覺得一道驚雷在他的腦海中炸響,讓他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大哥這是要攤牌了嗎?
梁敬安也來了興趣,尤其是看到龍椅上那個穿著黃色衣服的男人,更是多了幾分好奇。
“梁相,你這樣盯著我,是不是覺得我的計劃有問題?”
梁相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末將不會再犯了!”
“怕了?說的好!”暗一撇撇嘴,又抓起一份奏章。
只看了兩句,他就道:“邊疆缺錢?這是何人所奏?”
肖裕成走到跪倒在地的梁敬安身邊,抱拳說道:五六月份是最艱難的時期,你也清楚,我身上的錢都快花光了,就剩下這一處,但這房子是公器,我不能出售,必須上報朝廷。”
暗一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同意。”
聽到這句話,太府丞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高聲說:“請陛下三思!我們的國庫已經被掏空了,哪裡還有錢給他們?”
“對了,你不是說過嗎?”
“是啊,陛下。”原來你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這可如何是好?”
除了肖裕成,沒人敢和他對視,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梁丞相,您能不能幫幫我們大慶計程車兵?”
梁敬安又磕了一個響頭,“陛下,我也是沒辦法!微臣不過是領了些薪俸,哪裡比得上蘇、孟兩位,家財萬貫,店鋪更是數不勝數,還不如去尋他們呢!”
梁敬安一句話,就將兩人都拉了進來,不管他有沒有怨恨,反正錢不是他出的。
之所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