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景楓早就讓人調查清楚了。
據說蘇沅沅原本是一艘船上的一名妓|女,並沒有出賣自己的身體,她和那艘船簽訂的契約也不過是五年,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放出來。
她雖然長得不錯,但在這畫舫上,難免會遇到幾個紈絝子弟。
原本蘇沅沅與眾人相處的還算融洽,可朱士傑卻在船上看到了她,便花了大價錢買通了蘇沅沅的丫鬟,將他引了過來。
蘇沅沅洗漱完畢,穿著楊月夏的衣裳,整個人看起來乾淨了許多,只是臉色有些發白。
“讓我幫你把把脈。”楊月夏對蘇沅沅說道。
蘇沅沅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楊月霞把了把脈,皺著眉頭說道:“你是受驚過度,脈搏不穩定,我這就為你配點藥物。”
“那就多謝月夏小姐了。”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好。”蘇沅沅應了一聲。
看著蘇沅沅要離開,楊思霞終於還是開口:“雖然你受了委屈,可是這件事也怪不得你。”
“這就是朱士傑所為,朱士傑罪有應得,倒是你,不要揹負這麼大的包袱,要好好生活。”楊月夏又補充了一句。
蘇沅沅轉頭對楊月夏說道:“月夏小姐,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不錯。”
蘇沅沅苦澀一笑,道:“可是,失了名節,便沒有回頭路了。”
楊月夏一聽,頓時急了,她本想讓蘇沅沅報警,讓朝廷處置朱士傑,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雖說這是最光明正大的辦法,可在當今之世,卻不是那麼好辦的。
蘇沅沅是從畫舫上下來的,朱士傑武功高強,他也不會承認,到了那個時候,朝廷也會從中斡旋。
關鍵是,現在的王朝,實在是不待見女人。
如果這事情被人知道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蘇沅沅勾搭了朱士傑,而不是朱士傑的過錯。
楊月和夏澀然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願意的話,總會有辦法的。”
“原來如此。”蘇沅沅微微一嘆。
“放心吧,等我見到朱士傑的下場,再找他算賬,我也不會自殺。”蘇沅沅又道。
一夜無話。
她已經筋疲力盡了。
楊月夏將蘇沅沅安頓好,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太陽昇起的時候,楊月夏只睡了一個多小時,並沒有完全醒來,不過想到申老夫人這個時候也該醒來了,自己必須給她把把脈,便艱難的下了床。
沈氏跟申老夫人說話的時間到了。
“雲姐,你一夜沒睡?”申老夫人關切道。
如今申老夫人也不再稱呼沈氏韻兒,改以沈氏如今的姓氏,對申老夫人而言,無論沈氏姓甚名誰,終究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她要的,就是這個真正的,她和前兒,才會有這樣一個真正的孩子。
沈氏微微一笑:“不是,是景雲在守夜。”
沈氏並沒有跟申老夫人說這件事。
沈老夫人說道:“你先回去歇著,讓丫頭過來服侍我。”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沈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卻沒有一個能安心的。
特別是昨晚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之後。
“母親,您先睡吧,我會照顧您的。”
沈氏相信楊月夏,立刻應了一聲:“好。”
申老夫人看起來更精神了,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也多了幾分說話的味道。
申老夫人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你母親會教育出這麼好的兒子。”
沈氏如今在外面漂泊,生活不易,她也是清楚的。
不過,這些孩子都很出色,讓他很是感動。
“這麼多年,你母親和你母親都受了不少的委屈。”申老太太道。
楊月夏微笑:“以前確實很辛苦,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好多了!”
只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卻無緣得見這個真心疼她的前輩。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沈老夫人又道:“小夏,我有個問題,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
申老夫人對沈氏三個字很不待見,對她來說,自己就這麼一個閨女,就算生下來,也跟自己的孫子一樣,沒有任何的內外有別。
“你說。”楊月夏道。
申老夫人說道:“我也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