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半響後,他試探著開口:“爹?”
嚴正走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突然感覺到,這個房間裡溫暖的氛圍,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嚴淵那一句“父親”,將他從震驚中驚醒。
“淵兒,是我父親。”嚴正說道。
嚴正和尚緩緩離開了楊春蘭的懷抱,上前給了嚴淵一個擁抱。
嚴正冷笑一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兇悍。
嚴厲地盯著楊春蘭,相比於以前,楊春蘭顯得更加的溫柔和恬靜。
他伸手從腰上取下一個布袋,恭敬的遞給郝仁:“謝謝你的關心,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楊春蘭現在心裡五味雜陳,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見嚴正。
她可是打定主意要將嚴淵供養一生,如今嚴淵的親生父親歸來,她想要成為母親的夢想也破滅了,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一方面,她是由衷地替嚴淵感到開心,因為嚴正並沒有出事,那麼嚴淵便等於有了自己的生父。
可另一方面,她已經將嚴淵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了!
楊春蘭並沒有伸手去拿那布袋子。
嚴正直接將袋子裡的所有物品,全部都扔在了桌上。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幾個金光閃閃的小物件就落了下來。
黃金!
至少也是二三十兩銀子吧!
楊月夏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眼前的一大筆錢給震住了。
楊春蘭撇了撇嘴,然後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了嚴正一眼,“你想說什麼?”
嚴正有些不解,楊春蘭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的火,“多謝兩位對容淵的關心,我心裡很難受,這點銀子,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了。”
楊春蘭雙眼通紅,如同受驚的小白兔一般:“我才不要你的錢呢!”
“我不是因為這個才關心容淵的!楊春蘭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總有一種預感,一旦拿到這筆錢,嚴淵就會跟嚴淵一起離開,到時候,她跟嚴淵之間,就再無任何親情可言。
好好的一件事,瞬間就成了一樁買賣。
這讓楊春蘭有些難以承受,因為她已經傾注了太多的情感。
他只能不斷地賠笑:“春蘭小姐一片好心,我也明白,我突然失蹤了那麼長時間,也不是什麼好事,還望您收下吧。”
嚴肅不說錢,楊春蘭反而更生氣了。
“你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你都知道?你就不擔心她遇到了壞人,出了什麼意外麼?”楊春蘭問道。
似乎,只有那樣,才能讓她的心裡好受一些。
嚴正一臉誠懇地對楊春蘭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楊春蘭冷笑道:“我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還不是要跟你爭!”
嚴正再次一怔,有些聽不懂楊春蘭在說什麼。
楊春蘭雖然很憤怒,卻也明白,現在嚴政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權利讓他繼續跟在自己的身邊了。
“淵兒,跟其他人打聲招呼,為父先送你出去。”嚴禮對嚴淵溫和地說道。
嚴淵一聽,頓時有些不捨的瞪了楊春蘭一眼,連忙跑了過來,一把將楊春蘭給摟在了懷裡。
嚴正見狀,也是大為感動,看來楊春蘭對淵兒確實不錯,否則淵兒也不會如此不捨。
就在這時,嚴淵的聲音帶著哭腔:“母親,女兒不要你走!”
晏淵還沉浸在剛才的激動中:“……”
咦?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兒子,居然叫楊春蘭媽媽?
“淵兒?”嚴正也是一臉驚訝。
“嚴少爺,今兒是過年,你一路奔波,想必也沒有住的地方,要不,你就在這裡住一晚?”
嚴遠和楊春蘭擁抱在一起,眼淚都快掉下來的嚴遠,這時候也只能點頭答應。
他總感覺,自己離開之後,有一些東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不過,當他看到嚴淵又白又胖的時候,他還是忍住了,決定先把這件事弄清楚再說。
萬遠領著嚴淵出門,找到嚴正的衣物,雖說有些不合適,卻也讓他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
嚴淵剃掉了自己的鬍鬚,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青春,完全沒有了之前那隻從大山中爬出來的巨熊模樣。
嚴正也不急著離開,反而鬆了一口氣,來到嚴正大師面前,像是在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