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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叉叉立刻板起了臉,跟著母親和程醫生往屋裡走去。
黑暗已經將所有的建築都覆蓋在了黑暗之中,月光下,樹木搖曳,狂風呼嘯,一盞油燈忽明忽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程醫生和李氏看到病床上的男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帝王之氣,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就好像一尊從沙場上爬下來的死神。
程醫生道:“李氏,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身上穿著一件很特別的衣服,渾身都是血,也不知道得罪了誰,竟然會被人害死。”
“這位先生,是我家閨女今日進山時,在山上帶回來的。”李氏解釋道。
程醫生給躺在病床上的男子搭了搭他的脈搏:“能不能撐過今天,就看他今天晚上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他的智商應該和普通人差不多,不過他的腦袋受了這麼重的傷,能不能恢復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若是熬不過今夜,就好好籌備一下,不要讓人知道。”
李氏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要是沒死的話,最好離他們越遠越好,別給我惹麻煩!”
程醫生給她配了一副藥膏,讓她去處理傷口,然後就走了。
他身上的傷勢並不算太重,只是頭部的傷勢比較重。
程醫生走後,李叉叉拒絕了母親讓她回去睡覺的請求,她一直都在責怪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父親的腦袋也不會磕到樹上,現在還奄奄一息。
夜深人靜,躺在病床上的男子,正如程醫生所說,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滑落。
李叉叉端著一桶又一桶的清水,給他擦拭著身上的汗水,讓他冷靜下來。
每次到了凌晨,那個人的體溫都會下降一些,這說明程醫生給他的退燒藥物對他的身體有很大的幫助。
第二日,朝陽從窗外照射而入,照亮了大半個房間。
李氏推開門,只見李叉叉正躺在他的身邊,睡得正香,而他卻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李氏揪著李瘋子的耳朵,疼得他悠悠轉醒,抬頭對著李氏叫了一聲:“娘。”
李氏破口大罵:“你這小賤人,竟然還記得老孃是你親媽。可你昨晚又不聽話,今天早上又在我身邊睡著了,難道你就不懂什麼叫男女之事嗎?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擱?”
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他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們就用一張草蓆,將他拖到遠處去。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程醫生說他腦子壞掉了,那我豈不是又要另找一個病人了?非要讓你媽累成狗,你就甘心嗎?
達州縣青雲鎮,某間酒樓內,容閔派來的幾個下屬一個個急得團團轉,已經三日過去了,自家少爺一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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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州縣青雲鎮,某間酒樓內,容閔派來的幾個下屬一個個急得團團轉,已經三日過去了,自家少爺一點動靜都沒有。
容閔的人換了一身衣服,開始詢問。
農家都會有雞,李叉叉就在家裡建了一個雞舍,裡面有好幾只雞。只要經過庭院,就一定能看到一群雞在跑。公雞傲然挺立,像是檢閱軍隊的大將,戰意高昂;就像是一個正直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家庭,為了自己的家。
李叉叉家裡還有一條黑狗,才三四個月大,被李氏帶回家時,它還很小,還閉著眼睛,現在已經長大了,胃口也大了。也就是說,他又多了一個人。
就在屋子附近,隔著一片竹林,有一條小溪,溪水裡,有野鴨在戲水。偶爾,他們會潛入水中尋找食物,或者和其他動物一起玩耍,發出“哌哌——哌哌——”的聲音,在水面上迴響,哪怕有人在洗衣洗菜,也無法阻止他們的喜悅。還有一些喜歡玩的蜻蜓,在湖面上飛來飛去。河邊的蘆葦隨風飄蕩,彷彿將整條河流都遮住了一般。河水在太陽的照耀下,變得異常的乾淨,一股清風吹來,將河水染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波紋。
李叉叉早上起床後,先給雞鴨們餵食,然後將它們趕進竹林裡的小河裡,好在晚上的時候,它們都會自己回去,不用趕著它們回去。
李叉叉盯著那個躺在床上的男子,走出了房間,開始了他的生活。
炊煙裊裊地從家家戶戶的屋頂上冒了出來,香味四溢。
李叉叉煮了地瓜粥,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醒過來,也能喝到他們夢寐以求的地瓜粥。他是個病號,多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