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應該是你。”
江婆婆又說:“如果你長得更白皙,更小,我差點就把你當成她了。”
沈氏疑惑的看著他:“我長得跟誰很相似?”
江婆婆又說,“你和我以前服侍的一位主人,長得很相似。”
當年,她也曾是別人的丫頭,但是因為主人的憐憫,所以,將她嫁給了府裡的一位下屬,所以,她的生活,也算是順風順水了。
沈氏也不多說,只是帶著幾分興趣的問了一句:“那個江懷為人如何?
沈氏的好奇心並不重,可江婆婆的話,卻讓她很感興趣。
江婆婆如今心情不錯,倒是樂意跟沈氏多說幾句話:“從臨州郡去江懷城,就算是最好的馬,也要七天才能到。”
江婆婆又說:“坐著馬車慢慢走,大概要十天左右。”
沈氏一聽,嚇了一跳:“好遠。”
沈氏最遙遠的一次,便是當年楊順安被人坑到府裡幹活的時候!江懷遠也不在那裡。
她沒有買馬車的費用,所以用了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楊婆子連沈氏的銀子都不願意出!
“嗯,挺遠的。”江奶奶說道。
如果不是杜筠就住在這個村子裡,她還真不一定能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江懷,就是江、懷州兩府的簡稱,兩府相鄰,並沒有什麼區別。
江懷城的繁榮程度,遠超臨州。
江婆婆想起自己的兒子葛餘慶,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來求醫,心裡也是暖暖的。
她又生了一個孩子。
別的小孩也很孝敬父母。
可是所有人都認為,她不能跑那麼遠,不能來。
葛餘慶居然主動把她帶來了。
現在看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江婆婆與沈氏聊著聊著,難免就聊到了江懷那一帶。
沈氏越說越入迷。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像江婆婆所說,在江懷附近,有一艘華麗的花船,有一群歌舞伎,有一支不和諧的樂器。
河岸上長滿了淺淺的青草。
沈氏聽了這話,睡得正香的她,忽然打起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了自己,坐在一艘船上,與無數的客人,談笑風生。
第二天一早,沈氏就想到了那個荒誕的夢,不由的苦笑起來,看來自己這幾天做的都是對的。
他做了一個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沈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而楊月夏則是感覺到沈氏有些不對勁。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正在和沈氏一起做菜的楊玉霞看到沈氏又加了一把鹽,不由的問道。
“沒怎麼。”沈氏道。
“我看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麼心事。”
楊月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母親,您是在擔心父親嗎?”
一想起楊順安,她就覺得頭大。
這血脈相連的傢伙,還真不好對付。
就算楊順安讓她很疲憊,她也不會對楊順安下毒的!還要把楊順安的傷口處理好。
可楊月夏確實不想讓沈氏跟楊順安和解。
她拿到了他們的停戰協議。
沈氏如今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但如果沈氏真的對楊順安念念不忘,那楊月夏也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轉念一想,楊順安的病好了,楊家的人就會和楊順安一起生活,沈氏也會和他們一起生活。
當然是吸血鬼了。
若只有楊順安一人,楊婆子她們也不會如此放肆,畢竟她對自己的父親是多麼的冷漠無情。
可是如果沈氏真的回來了呢?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弱點,拱手相讓!
沈氏趕緊說:“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怕她多想,沈氏繼續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噩夢而已。”
“怎麼了?”楊月夏問道。
沈氏說道:“我夢見了許多美麗的船隻,許多極高的房屋,可是我從未見到過。”
楊月夏看向沈氏,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母親,以前的事您還記得吧?難道你以前住在這裡?”
沈氏搖了搖頭:“我雖記不清了,卻也清楚,我家境貧寒,江懷離此甚遠,如何會有這樣的事?”
沈氏越說越小聲。
沈氏說著,又是一聲輕笑:“但是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