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收拾著,她一邊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杜筠的情景。
杜筠表面上看著和善,實際上卻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與杜筠不同,陸雲懷錶面上冷漠無情,尖酸刻薄,其實內心深處,卻有著一顆真誠執著的心。
楊月夏對劉婆子說道:“就是有些東西壞掉了,挺遺憾的。”
劉婆子怒哼一聲:“真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事實上,這些破損的物品並不是很多,也不是什麼珍貴的物品,所以楊月霞就算再憤怒,也沒有向楊婆子要。
楊婆子並不是唯一一個在這裡的人。
這件事一出,必然會牽扯到不少人,楊婆子必然會推卸自己的責任。
所以,她不得不忍氣吞聲。
劉婆子道:“我也是頭一回來到這裡,真不知道杜大夫私下裡過的是什麼日子!”
“小夏,杜郎中走了,你可知曉原因?”劉婆子依舊十分疑惑。
楊月夏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杜筠為什麼要給她一個光明的未來,只是為了騙她。
想想也是,她和杜筠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對杜筠一直都是很好的,可直到今天,她也不清楚杜筠的真實想法。
劉婆子看著沉默的楊月夏,有些疑惑:“難道杜筠走了,真的和你有關?”
“為什麼是我?你從哪裡聽說的?”
然後楊月夏又補充了一句:“杜筠與我一向是好兄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他離開,肯定是另有打算。”楊月夏將杜筠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話,跟劉婆子說了一遍。
劉婆子聽了這話,倒是有些相信了:“你說得對,杜筠這種人,根本就不該留在我們村裡!”
這麼厲害的醫生,長得這麼帥,為什麼要躲在這個小山村裡?
她看著劉婆子,說道:“杜筠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不是已經住在這裡了嗎?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他是怎麼住進來的?”
在原主的腦海中,並沒有太多與杜筠有關的資訊。
這是因為,杜筠在上一世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也就是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趙庭的身上。
因此,對於村裡的其它事情,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但劉婆子不同,劉婆子是個很會說話的人,村裡的大小事情,劉婆子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她對這個問題還不是很瞭解,所以才來找劉婆子幫忙。
劉婆子想了想,說道:“杜筠來這裡之前,也是在這裡建了一座宅子。”
“一開始是一個老頭,但是沒過一年,他就死了。”
“杜筠以前在村裡的時候,也會跟村裡的人打過交道,但現在,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劉婆子又補充了一句。
“據說是遭逢大難,才跑到這裡來的,可我看也不是,哪有這麼大面子的人?”劉婆子又問。
“當時就有傳言,說他們躲在這個村子裡,是因為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撐腰。”劉婆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婆子這麼一說,楊月夏想了想,倒也有道理。
畢竟,很多醫術高明的大夫,都會在府裡看病。
事實上,很多人都已經腐爛了,長滿了蛆蟲。
一個大夫,難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就意味著,他們有可能遇到危險。
禮貌點的,直接塞個紅包就行了。很簡單,除了死人,誰都不會到處亂說。
瞭解的越多,反而越不好。
是以,醫師們消失的無影無蹤,並不少見。
從劉婆子那裡,楊月夏對杜筠也有了更多的瞭解。
藥廬中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楊月夏帶著劉婆子走出了房間,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還從門外反鎖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太安心,說不定就有人半夜爬上牆頭,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因此,他必須儘快將這些物品轉移出去。
屋子裡的傢俱擺設可以不碰,可是那些草藥、瓶子、罐子,卻是必須要帶走的。
如此一來,即便是有小偷潛入,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穫。
楊月夏回到家,跟自己的家人說自己要搬家。
身為小舅子,他當然要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