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吳道長取下拂塵放到桌上,並抹了一把鬍鬚說道:“宗門逆徒之物,難道公子認識拂塵的主人?”
“這把拂塵乃是幕塵的兄長,吳耀漢之物,不知在下說的可準?”
吳道長一邊摸著鬍鬚,一邊點頭道:“嗯,公子說的沒錯,這把拂塵的確是吳耀漢之物。”
“不過他已經被我處決了,因為他辦事不利,有損我吳塵子的名號!”
此話一出,白幕塵頓覺怒氣沖天,沒想到四仙門一別,吳耀漢已經是天人兩隔。
而吳塵子道出實情,他根本不懼白幕塵與吳耀漢的兄弟情義,這說明吳塵子有絕對的把握,能力壓白幕塵。
並且吳塵子阻止黃鸝姐妹離去,大有降妖除魔的本意,這無疑是擺在明面上的挑釁行為。
白幕塵在次倒了一杯酒,他雙手托住酒杯走到門口,對著上蒼便一灑杯中酒說道。
“吳耀漢大哥,四仙門一別,你我再無相見之日,你對幕塵的救命之恩,幕塵卻再無報恩之時,幕塵唯有薄酒一杯,以敬大哥的在天之靈。”
吳塵子聞言,再次昂首大笑道:“迂腐的世人,皆如蜉蝣螻蟻,你既然是修行之人,應該知道,修行乃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
“婦人之仁,只會阻礙我等修行之路!”
白幕塵並未搭話,而是再次落座,他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善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冰冷的寒意。
他對黃鸝姐妹說道:“你們三人暫且回房等候,不可多言也不可多問,我與道長舊情未了,你們去吧?”
吳道長聞言,也沒有多加阻攔,他只是繼續摸著鬍鬚,淡淡的笑意掛在臉上,並目送黃鸝妹妹離去。
無形中,兩道細小的符文,如蚊子一般貼在了黃鸝姐妹的背上。如此不經意的符文,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白幕塵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我對道長敬意滿滿,道長卻耍小聰明,是不是不夠地道啊?”
吳塵子聞言心裡一顫,只見一道殘影閃出,在黃鸝姐妹不知情的情況下,瞬間擊碎了兩道細小的符文。
白幕塵閃出的殘影,比起吳塵子的兩道符文,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就連吳塵子都是一驚啊,他眯著眼睛都未能看清,白幕塵閃出的殘影長什麼樣子。
“公子好身手啊,貧道真是佩服,佩服啊!”
“道長過獎了,道長這縮小版的煉妖符也不賴啊,差點騙過我的眼睛!”
吳塵子喝完最後一杯酒,便收起拂塵說道:“城北五里地有個臨別亭,貧道在那恭候大駕?”
白幕塵冷冷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道長請?”
吳塵子起身拱手說道:“貧道告辭。”
吳塵子說完,便大步的邁出了四海客棧,消失在了白幕塵的視野裡。
白幕塵對禁衛軍士兵說道:“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好,你們繼續吃飯,我一會就下來?”
“是,屬下領命。”
這時客棧裡的其他顧客紛紛議論道:“他們怎麼吃的這麼快,我都還沒喝幾杯酒,他們怎麼就散席了?”
“肯定是這裡的酒菜不合口味吧,畢竟皇子吃慣了皇宮裡的美食,哪能吃的了這些個市井之味啊!”
“你放屁,你沒看見那道蔥花鯽魚湯啊,那可是雪山長青蔥,加上天池裡的萬年雪水和鯽魚,一同熬煮而成,你說這是市井之味,真是井底之蛙啊!”
“你………”
這時同桌的人趕緊勸和說道:“好了,趕緊吃吧,吃完了早些歇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白幕塵聞言淡淡一笑,隨後便來到掌櫃的的跟前笑道:“掌櫃的?”
“哦,皇子殿下吃好了呀,對酒菜可還滿意?”
掌櫃的趕緊起身相迎,這時白幕塵掏出幾錠金元寶笑道:“非常滿意,這兩日真是辛苦掌櫃的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掌櫃的收下?”
“皇子殿下萬萬不可啊,您能來小店吃飯,就已經令四海客棧蓬蓽生輝了,這飯錢我是萬萬不敢收啊?”
掌櫃的當然不敢收了,若是昨日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收下這幾錠金子。可今日的白幕塵,已經是皇子的身份,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子,他一個客棧掌櫃的,肯定擔當不起啊。
“掌櫃的你快收下吧,做人的根本是不分尊卑貴賤的,既然我吃了酒菜,付錢那是理所當然。再說了,你也是客棧的夥計,謀生是你的本分,給錢呢是我的本分,您就別推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