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城買一套三進院的宅子了。”
小劍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反正他的臉上還留有灼痕,臉型與那畫像上的七皇子也有幾分相似,要不……咱們試試?”
“得了吧,冒領懸賞可是死罪,咱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北境吧。”
“嘁,沒意思。”
小劍童心裡清楚,她爺爺也不想帶她去北境,只是礙於所謂的使命,才不得不如此。
兩人的關係並不是真正的爺孫,而是五年前,自己在乞討的時候被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給發現了,非說自己是什麼魔尊轉世,要將她帶回聖教。
只是這五年間,
兩人朝夕相處,漸漸的也有了一些感情,屬於那種不是爺孫,甚似爺孫。
所謂的北境,便是北陸的極北之地,長年被冰雪覆蓋,地廣人稀,也是魔教的起源之地。
原本爺孫倆在中州好好的,忽地有一天,她爺爺便毅然決然的帶著她踏上了北去的道路。
也不知過了多久,
蕭牧塵只覺得臉頰上傳來一絲冰涼。
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陰鬱的天空中,有雪花飄落。
雪花落在臉頰上,冰冰涼涼的,讓他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還好,
自己沒有死,還活著。
他回憶起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全身上下肌無完膚。
不想死,是因為妹妹還等著自己去接,
國沒了,家也沒了,他不想妹妹連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也沒了。
似乎正是抱著這樣的信念,他鼓起力氣,拖著殘破的身軀,一點一點的在山林中爬行,時不時的暈厥,又時不時的甦醒。
直到爬到官道上,聽到有行人的動靜後,才徹底的暈了過去。
“爺爺,他醒了!他醒了!”
小劍童驚呼道。
中年男人放下板車後,趕緊來到跟前,看向板車上的蕭牧塵,眼眸微眯。
嘴裡喃喃道:
“臉上的灼痕竟然癒合了……”
一般的燒傷,都會先結一層痂,然後脫痂,長出新肉。
可是眼前這男子,卻不是這樣的過程,那灼痕就像是冰雪般慢慢融化,融化後便露出了其原本的面板。
隨即,
他趕緊將蕭牧塵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搭上脈感受了一會兒後,不禁深吸一口氣,讚歎道:
“這小子,區區開脈境,竟有如此強橫的體魄,真是罕見吶!”
蕭牧塵疑惑的看向中年男人,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劍童。
“我叫花花,”小劍童介紹道:“他是我阿爺,我們在白丁堡附近的官道上發現的你,阿爺說你身體異於常人,若是尋常開脈境修士受這麼重的傷早就一命嗚呼了。”
“謝……謝……”蕭牧塵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
“別整這些沒用的,這可是救命之恩,真想謝就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來。”花花揶揄道。
“……”蕭牧塵一時語塞。
中年男人瞪了花花一眼,然後對蕭牧塵笑道:
“甭搭理她,小娃娃不懂事。”
蕭牧塵點了點頭。
“阿爺,天快黑了,咱們得趕緊找落腳的地方。”
“放心吧,我記得前面有個破廟,今晚咱們就在那裡歇腳了。”說完,老爺子便繼續去拉板車了。
蕭牧塵心裡有些疑惑,
明明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眼前這位十三四歲女孩兒的阿爺啊。
興許是看出了蕭牧塵眼裡的疑惑,花花低聲解釋道:
“你別看我阿爺看似年輕,其實啊,少說也有一百來歲了。”
蕭牧塵不由眉頭一挑,眼眸中滿是駭然。
一百來歲,還將容貌保持得跟四十多歲的大叔一樣,至少也應該是個雲關境的強者啊。
可是,
剛才從她阿爺的身上,並未感覺出絲毫的雲力波動啊。
要麼,是對方有意遮掩,要麼,便是對方的境界太高,高得連自己都無法察覺。
也是不知道這位前輩和那個差點害死自己的妖族女娃,誰更厲害一些。
念及於此,蕭牧塵也是感慨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當時在尚京城內,以為達到雲關境的修為就已經很厲害了,搬山裂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