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出東方。
下了一夜的雪,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陽光灑在厚厚的積雪上,反射出耀眼的暖光。
孟北辭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瞟了一眼蕭牧塵所在的屋子,見其大門虛掩,便走了過去。
“牧塵,起來了麼,一起去吃早食啊!”
屋內沒有動靜。
難道蕭牧塵已經出門了?
孟北辭從地上捧起一攤雪,在臉上搓了搓,帶著些許的疑惑來到蕭牧塵的屋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朝裡面看去。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直接讓孟北辭雙眼圓瞪,瞳孔一縮。
接著,趕緊將臉別了過去,
口中尷尬道:
“蕭牧塵,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啊!”
屋內,依舊沒有動靜。
孟北辭眉頭一蹙,頓感不妙,趕緊衝了進去。
卻見渾身赤條條的蕭牧塵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孟北辭下意識的摸了摸蕭牧塵的手腕,雖面板冰涼,但好在還有脈搏。
“牧塵!”
孟北辭晃著蕭牧塵的身體。
“嗯……”蕭牧塵皺著眉頭哼唧著回應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屋外的陽光被擋住,孟北辭回頭一看,正好看到巖力站在門口,驚詫的看向自己。
“你們……”巖力有些尷尬的看著孟北辭,以及渾身赤條的蕭牧塵。
“我們……”孟北辭看了看床榻上的蕭牧塵,又看了看門口的巖力。
“呵呵……”巖力咧嘴一笑道:“你們中原人,竟然喜歡這種調調……”
說著,巖力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嘶——”孟北辭臉頰一紅,趕緊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不是,他……我……”
“不用解釋,我懂我懂。”巖力一邊後退,一邊笑著道:“你們先忙,我在院子裡等你們。”
“這……”
蕭牧塵艱難的直起身子,揉了揉額頭,見自己渾身一絲不掛,隨即瞪向孟北辭,沉聲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
孟北辭一驚,臉色一僵,
沒好氣道:
“我本是來叫你去吃早食的,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你渾身赤裸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便過來看看。”
蕭牧塵皺了皺眉,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傷痕,
然後縮了縮菊,也沒有異樣。
蕭牧塵這才放下心來。
門口,
巖力一直保持著微笑,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旁邊的孟北辭,而孟北辭則是黑著臉。
片刻後,
蕭牧塵穿好衣服從屋子裡出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蕭牧塵三人開始適應宗門的作息,除了日常修煉以外,他還時刻留意著關於煉妖塔和後山那位陽長老的訊息。
也就在這幾天裡,孟北辭和巖力先後突破到了煉氣境,正式開始修習大雪山的功法“三花朝元道”。
只是讓蕭牧塵頗為意外的是,
原本三五天就該突破的修為,到現在已經是第八天了,體內的雲力,依舊沒有要突破的跡象,反而像是把水澆在沙地裡一般,被肉體所吸收。
如今,整個落雪峰,也就蕭牧塵一人還是開脈境。
這樣的情況,也不可避免的引起了陸良的注意,就連首座師尊田常青聽說此事後,也是眉頭緊蹙,開始懷疑蕭牧塵是不是在應招三考中走了後門。
站在田常青的角度,懷疑雖然懷疑,但一個剛入門的弟子,還不值得他給予過多的關注,只是囑咐陸良,趕緊將情況瞭解清楚。
用膳堂內,
陸良和蕭牧塵相對而坐,用著素齋。
一盆粟米粥,兩張麩餅,三碟小菜,陸良吃得很慢。
蕭牧塵自然明白陸良應該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便也將進食的速度放慢了下來。
待其他弟子相繼離開後,陸良才將碗筷放下,看向蕭牧塵,
道:
“聽說,你修煉遇到了困難?”
蕭牧塵抿了抿嘴,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
陸良見蕭牧塵點頭,也不追問,只是淡然道:“這三花朝元道乃天階功法,雖然之前傳於你們的是入門心法,但其中亦有頗多玄妙之處,你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其實陸良一直很看好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