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蕭牧塵的身前,一臉平靜的望向凌空而立的天泉道人,竟是凜然不懼。
“祖……祖爺爺……”
雖然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袍,但蕭牧塵依舊能從這道背影裡認出眼前這人,正是自己的祖爺爺蕭正陽。
“蕭正陽!”天泉道人怒喝道:“你可知私自下山的後果麼!”
蕭正陽並未搭理憤怒至極的天泉道人,而是轉過身,一臉慈祥的看著蕭牧塵,微微一笑。
這一笑,讓蕭牧塵不由一怔。
因為從見到祖爺爺時,對方就一直沒有好臉色給自己,要麼是一臉嫌棄,要麼就是逼著自己結婚生子,可今日,卻對自己露出了和藹的一面。
“祖爺爺……”
蕭牧塵眼眶之中微微泛紅,在看到對方出現的一剎那,他的心裡竟湧現出一股子暖意,他也是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自己的祖爺爺會出現,擋在自己的面前。
“老夫時間不多,你且聽我說,”說著,蕭正陽將手緩緩的放在自己的胸口,手心微微一收,只見一縷縷黑白交織的電光自胸口湧出,在其掌心處彙集。
蕭正陽眉頭微蹙,臉上閃過一抹痛楚,很快,一枚墨色如玉的方形印章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此時的蕭正陽,額頭冷汗密集,臉色憔悴了不少,看著漂浮在掌心處的黑色印章,眼裡滿是尊敬,道:“此乃我蕭氏一族的鎮族之寶,可鎮壓燭龍血咒,除此之外還有諸多好處,就得你自己去體會了。”
說著,蕭正陽也不顧周圍的魔教聖女和南歸雁,就這麼將燭龍咒印緩緩的靠向蕭牧塵的左胸口。
蕭牧塵看著眼前的燭龍印,眼裡滿是駭然,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正不受控制的翻湧沸騰,就連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在花花和南歸雁震驚的目光中,蕭牧塵的眼眸連同眼白一起變成了墨色,臉上、脖頸處、甚至是手上皆爬滿了黑色的龍紋。
燭龍印似乎是感受到了燭龍血脈的呼喚,竟再次迸發出黑白交織的電光,攀附在蕭牧塵的胸口,隨後迅速分解,隨著電光進入了蕭牧塵的體內。
“呃……啊……”蕭牧塵發出痛苦的呻吟。
在黑白交織的電光徹底消失在他胸口時,眼白重新顯現,肌膚上的龍紋迅速收縮,蕭牧塵除了大口的喘息外,竟沒有絲毫的感覺。
蕭正陽看著蕭牧塵,臉上擠出一抹笑意,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對自己這個晚輩的欣賞,也像是在安慰他,讓他放心。
接著,蕭正陽將目光看向一旁眼眶同樣泛紅的聖女花花,微微一笑道:“這孫媳婦不錯……”
“……”蕭牧塵一時無語。
而花花則是臉頰一紅,只覺心裡小鹿亂撞,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老不正經!”南歸雁不禁白了蕭正陽一眼。
蕭正陽看向南歸雁,咧嘴一笑道:“當年你可是欠我一份人情。”
說完,不等南歸雁開口,蕭正陽便轉過身,望向凌空而立的天泉道人和田常青,眼眸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田常青看著蕭正陽,心有不忍,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懇求,道:“蕭師兄,和牧塵一起隨我回山吧,大雪山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呵呵呵……”蕭正陽笑道:“秉公處理?兩年前的那件事,你們可曾秉公處理過?”
蕭正陽的話,不禁讓田常青回憶起了當年的往事,那一幕幕的畫面竟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浮現,他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天泉道人,卻見其臉色鐵青,眼眸中的殺意令人膽寒。
“若沒有我大燕皇室在百年前拼死送出的那份情報,你們大雪山……”
“住口!”天泉道人怒喝道。
在場不僅有一眾大雪山門人,還有諸多萬魔宗等一眾魔教徒眾,若真讓那蕭正陽將當年之事盡數翻出,不僅大雪山的名聲掃地,甚至整個北陸都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呵呵呵……怎麼的,你們所做的骯髒事,還怕被人說出來麼?”蕭正陽怒極反笑道:“什麼北陸第一宗門,什麼正道領袖,不過是踩著無數白骨爬上去的欺世盜名之輩罷了!”
蕭牧塵瞪著血紅的雙目,身子微微顫抖,慘笑不停,只覺得這一年多來所深信不疑的東西盡數崩塌了。
從祖爺爺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來大燕皇室和大雪山之間必然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一年多前的大燕覆滅,大雪山一定也脫不了干係。
而且,從天泉道人和自家師尊的神情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