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百魔教徒中驟然出手,此舉,使得周圍的魔教徒眾一片譁然。
一些眼疾手快的魔教徒眾趕緊伸手去拽,卻被那人早有預料的輕鬆脫身,斗篷被扒落,露出其大雪山的衣袍。
“羅雄!”蕭牧塵心中驚呼。
羅雄面目猙獰,高舉手中蟠龍棍,朝著高臺上的聖女飛身掠去。
然而,
高臺上的聖女,以及左右兩側的白髮老者和中年男人卻是臉色平靜,波瀾不驚。
就在羅雄快要來到高臺上時,守在高臺周圍的一位體型肥碩的男人朝著半空中的羅雄邁出了一步,頃刻間,便在羅雄的身前出現了一道閃爍著詭異符文的血色光幕。
“鐺!”
蟠龍棍砸在光幕上,發出一聲巨響。
巨大的反震之力,將羅雄擊退,而那血色光幕竟完好無損。
見此情景,羅雄的臉上不禁露出駭然之色。
這人只是稀鬆平常的踏出一步便能凝聚出這道血色屏障,其實力恐怕至少在雲關境,甚至是雲府境亦有可能。
原本打算對臺上聖女來一次出其不意的奇襲,哪怕沒有得手,也能使其倉惶躲避,挫一挫魔教的銳氣。
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羅雄被震飛的剎那,心中便已萌生退意,但周圍緩過神來的魔教徒眾怎能放過這一在聖女面前掙表現的機會。
一時間,羅雄周圍綻放出各色光芒,各式各樣的兵器法寶,盡皆朝其身上招呼。
亦就在此時,一道颶風從一處角落刮來,使得一些反應不及的魔教徒眾盡皆掛彩,甚至身首異處。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蕭牧塵趕緊看了過去。
只見褪去斗篷的殷傑,雙手持著一把足有人高的巨型摺扇站在那裡,神情凜然的看向前方被其擊倒的魔教徒眾。
“幹掉他!”
隨著一名魔教徒眾的暴喝,周圍的同伴祭出各自法寶,朝著殷傑撲殺而去。
然而,見此情景的殷傑絲毫不慌,旋身離去之時,竟露出其身後的一人,正是與殷傑一樣同為孤鶩峰弟子的常詔。
只見常詔手拿陰陽尺,口中吟誦不停,隨著一道奪目的紫光綻放而出,周圍溫度驟降,白色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蜂擁而至的魔教徒眾席捲而去。
那些飛掠而出,散發著各色光芒的法寶兵器,在冰霜的蔓延下紛紛失去了光芒,墜落在地,儘管主人捏訣催動,也無絲毫反應。
定睛看去,卻見那些法寶兵器上,竟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一些離得近的魔教徒眾,在冰霜的侵蝕下,竟也被凍成了冰雕。
再看門口處,尹千雪一手捏住玉清飛綾漂浮在半空,一手握住忘川劍連番揮舞,竟與三位身著黑衣的魔教徒眾鬥得不相上下。
見狀,蕭牧塵也不敢耽擱,將藏在斗篷內的鏽刀抽出,毫不猶豫的朝著身前的三名背對著自己的魔教徒眾斬去。
與此同時,妖刀罪歌在感受到洶湧而至的熟悉雲力時,鏽跡斑駁的刀身瞬間鋒銳如霜,綻放出赤金色的光芒。
身前的三名魔教徒眾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攔腰斬殺,剎那間,鮮血入柱噴濺開來。
當鮮血觸碰到罪歌的刀身時,迅速被其吸收,隨著刀身吸收的鮮血越來越多,整把刀也愈發妖異。
此時的蕭牧塵,臉上、身上都沾染了大量的鮮血,他的耳畔似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放聲高歌,他能感受到妖刀罪歌的歡愉和興奮。
這一刻,
蕭牧塵的眼裡只有殺戮,至於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一般。
高臺上的人,自然也注意到蕭牧塵這邊的動靜,當花花和南歸雁看到蕭牧塵時,不由為之一愣,兩人互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雖說在蒙州城時,他們已經料到蕭牧塵會去大雪山,但從未想過會在今日,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咦?”
在南歸雁的目光注意到蕭牧塵手裡的那把刀時,不由輕咦一聲。
“你也注意到那把刀了?”一旁的白髮老者開口道。
“挺邪性的。”南歸雁頷首道。
“老爺子,那把刀怎麼邪性了?”花花不禁問向南歸雁。
南歸雁皺了皺眉,解釋道:“那把刀充斥著極強的妖氣,吸收的鮮血越多妖氣亦越強。”
“呵呵……”白髮老者冷笑道:“沒想到大雪山弟子竟會使用一把如此妖邪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