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送死呢?”蕭牧塵嘆道。
柳素素的落紅花雖然厲害,但卻剛好被焱龍珏的火龍所剋制,這在甬道里抵禦火龍時,他便發現了。
也正是如此,在剛才的戰鬥中,他看到火龍攻向柳素素的時候,他才會捨身相救。
一旦柳素素命喪於此,就憑他自己,也很難是三尾地蠍的對手,畢竟對方擁有焱龍珏這等異寶。
當然了,他也可以不救柳素素,選擇獨自逃生,但若真的這般做了,那就不是他蕭牧塵了。
雖說魔教的人陰險狡詐,惡貫滿盈,但都是正道口中的魔教。
這一年多的接觸下來,蕭牧塵也發現魔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有情有義的。
,!
正道派系裡,也有壞人;魔教之中也不是沒有好人。
是好是壞,皆看個人。
在進洞之前,柳素素是可以不蹚這趟渾水的,可柳素素卻依然選擇進入,這便是情分。
蕭牧塵救柳素素,這也是情分。
至於蕭牧塵為何要施展自己最強的一擊,主要也是因為他別無他法。
光憑妖刀罪歌的藍色幽焰,頂多與其相抗,卻不能徹底將火龍滅殺,其次,自己的肉體雖然強橫,但也沒有達到僅憑肉體轟碎火龍的地步,何況這裡的環境對火龍還有加持。
焱龍珏所釋放出的火龍,雖有一定的靈智,但卻並非活物,他無法像對付鐵背蜈蚣那般,對火龍進行強行吞噬,以削弱其實力。
所以,選擇動用自己最強的殺招,也是他最無奈的選擇。
若是尹千雪在這裡,便可施展三花朝元道的一些玄妙道法來應對,可惜蕭牧塵並未習得三花朝元道的核心功法,而這,也正是蕭牧塵戰力的短板。
就拿他和夜江的那一戰來說,無論是鬼童傀偶還是夜江的銅屍,那都是具體的實物,蕭牧塵有很多應付的法子。
對於煉屍堂的屍氣,鬼童傀偶的玄陰屍氣,妖刀罪歌的藍色幽焰剛好能夠與其抗衡。
若當初與蕭牧塵交手的是擅長術法的柳素素,那蕭牧塵就不敢保證能夠應付了。
就在三尾地蠍正欲動手之際,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從身後的石床上傳來。
“主人……”三尾地蠍轉頭看了過去。
那女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遠處的蕭牧塵和柳素素兩人。
“主人放心,我這就將兩人擊殺,然後將那二人的力量轉化成純陽之力為主人療傷!”三尾地蠍解釋道。
女人看向三尾地蠍,吃力的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他,但舉到半空,卻又無力的落了下去,喘息半晌,方道:“就算你用他二人的性命為我續命,我也活不了多久的。”
“只要能再多活一日,我就一定能找到法子救你的。”三尾地蠍的淚水,滴到了地上,但片刻間便被地面的熾熱所蒸發。
女人眼神迷離,平靜道:“身中這冰魄寒毒,原本活不過三日,我卻活了月餘,這些日子以來,都在這暗無天日的洞穴裡待著,又要日夜忍受這冰魄寒毒攻身之痛,你為了給我續命,不知傷了多少人的性命,這一切,非我所願。”
“主人!”三尾地蠍哀聲道:“一定還有法子的!”
女人緩緩搖頭,低聲道:“如今我全身大半被冰魄侵蝕,寒入骨髓,就是真有法子保住性命,多半也成了廢人,一個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三尾地蠍身子一顫,緩緩放下了握著焱龍珏的手,再也說不出話來。
女人的情況,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他不願面對罷了。
只要女人還有一口氣,他便有所寄託。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蕭牧塵兩人,眼裡閃過一抹掙扎,然後對三尾地蠍說道:“我是真的不行了,但你得好好活下去,你有焱龍珏在身,他們兩人攔不住你,你,你還是……”
女人的話戛然而止,三尾地蠍心中一驚,趕緊來到石床邊,拿起焱龍珏,催動自身的生命力灌入焱龍珏,為女人度入純陽之氣。
直到三尾地蠍額頭冒汗,臉色煞白,床上的女人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唯有一滴晶瑩的淚水,自女人的眼角流下。
遠處的蕭牧塵和柳素素眉頭微皺,他們也沒想到,這個藏劍閣的女弟子竟這樣死了,而且看那三尾地蠍對女人的態度,似乎遠超一般的主僕之情。
“主人……”三尾地蠍悽然道:“五十年前,你奉師命豢養妖獸,你從不曾虧待我們;
二十年前,你祈求趙九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