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在矮塔內當做養分供給地煞珠時,他們的臉色皆為之一沉,恨不得將玄青子大卸八塊。
“那地煞珠……?”殷傑低聲問道。
尹千雪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對於法渡寺眾僧來說,不遠千里來此,就是為了除魔衛道,雖說這一戰打得狼狽,但也殺了不少魔教妖人。
可對於藏劍閣的李嚴來說,不僅沒有取得戰果,他藏劍閣還有著不小的傷亡,若就這麼回去,恐怕免不了被那幾位長老蛐蛐。
“魔教就是魔教,狗改不了吃屎,”李嚴哼聲道:“既然玄青子跑了,那咱們就拿他門下弟子開刀,也算是為常詔師弟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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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李嚴話鋒一轉道:“既然你們大雪山得了地煞珠,那地煞閣剩下的珍藏,你們就別摻和了,我們藏劍閣與法渡寺平分得了。”
此話一出,羅雄臉色一沉,溫怒道:“怎麼分,可由不得你藏劍閣說了算吧!”
“羅師兄所言有理,”李嚴冷笑道:“可地煞珠就那麼一顆,我們三家怎麼分呢?該不會你們大雪山想獨吞吧!”
“地煞珠本就是尹師妹在地底洞穴中所得,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羅雄惱怒道。
“李嚴師兄所言甚是!”殷傑一邊拽了拽身旁的羅雄,一邊笑呵呵的對李嚴道:“既然尹師妹得到了地煞珠,那地煞閣剩下的東西,我們便不摻和了。”
羅雄臉色一變,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殷傑瞪了回來,只得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言語了。
一旁的孟北辭,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瞟向尹千雪,似乎想問什麼,但又覺得時機不對。
……
夜色如墨,淒涼蕭瑟。
一道光芒在黑暗中劃過,迅疾無比的從遠處飛來。
車懸抬眼望去,遠遠的便發現那光芒隱約顫抖,似有不穩跡象。
“是閣主來了!”
“閣主終於來了!”
“……”
一眾地煞閣弟子七嘴八舌的說著,語氣中滿是欣喜和劫後餘生的慶幸。
車懸看了一眼與他一樣臉色平靜的幾名心腹,交換著眼神。
這裡地處荒原,距離地煞閣的莊子足有五十里。
車懸的身後是地煞閣殘存弟子,大概有個三四十人,其中大半都還帶著傷。
就在一眾地煞閣弟子的熱切期盼下,他們的閣主玄青子回來了。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玄青子並未直接落到人群中,而是在距離大家還有五十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車懸見狀,不由眼眸一凝,隨即給幾名心腹使了個眼神後,招呼眾弟子原地等著,他自己一人朝著玄青子落腳的地方迎了上去。
不料,
還未等車懸來到玄青子的面前,玄青子臉色一白,“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頓時染紅了身前的衣襟。
車懸不禁失色,剛想招呼眾人前來卻被玄青子伸手製止。
“不要聲張!”玄青子低聲提醒道。
車懸點了點頭,上前扶住玄青子,只覺觸手冰涼,身子竟然還在微微顫抖。
一時之間,車懸的臉色驟變,不由驚惶的看向玄青子。
玄青子見車懸正一臉駭然的看著自己,心頭一凜,本想隱瞞自己的傷勢,但車懸向來機敏,若自己刻意隱瞞必會被其發現。
思來想去,玄青子還是決定不做隱瞞,道:“沒想到那大雪山的後輩竟能使出天雷御火真訣,若不是老夫祭出地煞之氣竭力抵擋,
恐怕老夫今日休矣!”
車懸皺了皺眉,擔憂道:“師父,您傷勢不輕,得趕緊尋一地兒,徒兒好為您療傷。”
“不急,”玄青子強振精神,壓下胸口翻騰不已的氣血,朗聲道:“先在這裡歇幾日,待正魔兩道的人離開以後,我們再回冶城。”
“冶城?”車懸心中一驚。
“不錯,”玄青子頷首道:“為師不是讓你將閣中珍藏秘密轉運至冶城了麼,待風頭一過,咱們便能借此東山再起。”
“明白了,”車懸恭聲道:“還是師父眼光長遠。”
玄青子深深的看了車懸一眼,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門下眾人。
車懸會意,一邊攙扶著玄青子過去,一邊向其稟報著傷亡情況,當玄青子得知整個地煞閣只剩下三四十人時,不由痛心疾首。
但當他得知門下另一名雲關境修為的主事,死在魔教三大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