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冷冷道:“再說一遍。”
蕭野真正生氣時,還是攝人的。
許之夏手臂收緊:“想,很想,超級想,但好忙,好累…蕭野,我都累了。”
蕭野重新把許之夏摟緊,親了親她頭髮:“就會這一套,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許之夏彎唇:“真的。”
真的累,身累,心也累。
也是真的想念,每個細胞都在想念。
蕭野給許之夏準備的二十歲生日禮物,是一條項鍊,遲了兩個月才戴到許之夏脖子上。
許之夏二十歲了。
夜裡,蕭野洗完澡,手心一個塑膜封裝的小盒子,到許之夏房間。
許之夏已經睡了,側躺著,手指輕輕攥著被子邊緣。
蕭野關燈,上床,東西放到枕頭下。
許之夏感覺到體溫,很自然地貼過去,沒有一點戒備。
蕭野捧著許之夏的臉,吻她,另一隻手撫摸她。
許之夏睏倦地往蕭野懷裡鑽,朦朧地嘀咕:“困…我困……”
就著一點月光,蕭野看著這張巴掌小臉,恬靜美好。
夢裡千般萬般不是人,現實中卻還是心疼,還是沒捨得。
那時,蕭野覺得,他們時間,還很長很長。
許之夏這次回來,時間是硬擠出來的。
她只休頓了一天,便開始作業,幾乎每天只睡六個小時左右,需要蕭野耳提面命,才去休息。
到八月底,蕭野也沒把許之夏身上的肉養回來一點。
暑假結束,許之夏回北都,蕭野送許之夏去機場。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
許之夏抱著蕭野,不撒手。
公共場合下,她難得這樣。
蕭野:“在家半個月都把我當空氣,現在演上依依不捨了?”
細聽,好像有些埋怨。
許之夏不知道怎麼說。
在家的半個月,她的心異常安定,明明跟在北都時每天作業時長差不多,卻不那麼感覺疲累。
而現在,整顆心陰著、沉著、揪著,好不舒服。
蕭野看了看時間,輕拍許之夏後背:“好了,國慶來看你。”
許之夏倏地抬眸,眼睛又大又亮:“真的?”
蕭野不禁樂了,揪許之夏臉頰:“跟老子玩兒變臉呢?”
說完,他揉一把她腦袋:“空了給我打電話,我隨時可以過來。”
許之夏點頭。
蕭野重重咬字,切齒般:“多吃飯!”
許之夏又點頭。
短暫的半個月,許之夏充滿電量,又可以繼續在人生道路上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