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相關的提供者都應該是自家的人,所以繡娘無論高不高興願不願意都得賣身。
——變成?堪比畜生的奴僕,偏偏謝家人還都覺得這是應該的,也覺得他們對自家奴僕的待遇已?經夠好?了。正如那句話,“平等地?剝削勞動力,是資本?的首要的人權”,對於謝家人,或者說對於所有的世家大族以及特權階級來說,繡娘、匠人這種人存在的價值只有他們的勞動力而已?。
田主任嘆了口氣:“小?周,走吧,咱們得去查賬簿。”
周夢陽跟著一起去了,這裡的賬簿堆滿了幾個大木箱子,他們這些財務人員可有得忙了。
而在另一邊,公安部的負責人,一位剃著寸頭的國字臉,被大家稱呼為敖警官的中年男人正在和?負責本?案的法院特派員常思一起針對整個莊園進?行最後的取證。
被解救的繡娘代表呂大娘正坐在椅子上?抹著眼淚講述自己的遭遇。
“奴家本?是瑜洲郡人,自小?與母親學習繡工,開了間鋪子,平日?裡也會?接些私活,奴家便是在那時識得謝家人的……只是,瑜洲向來是崔家與謝家並重,奴家繡工尚可,便輪流為崔謝兩家人繡製衣裳。”
可呂大娘畢竟只有一個人,再怎麼努力繡,時間也是有限的,如此便得罪人了,不得已?便推延了謝家。
當然呂大娘肯定沒有得罪哪個姓謝的人,她僅僅是得罪了謝家負責採購的管事,最終竟落得個家破人亡賣身為奴的結局!
提及此,呂大娘根本?止不住淚:“成?了奴僕後,奴家與眾姊妹日?以繼夜地?繡活,簡直沒有了活著的意頭……”
這年頭可不像未來,晚上?想?要幹什麼活只能點油燈,可油燈再亮也是有限的,長?此以往,大家的眼睛都不好?了。
光是謝愷他們這一家人的衣裳,這一百多個繡娘便沒得歇息,秀的時候還要同時學習新的花樣,哪一個苦字了得!
當然對於呂大娘來說,更痛苦的是自己從一個良家子變成?了謝家奴僕,以後若是找丈夫也只能找奴僕,生下的孩子也是奴僕,如此這般無窮無盡……
聽到呂大娘的哭訴,常思和?敖警官也深深地?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