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雲搖眼睛一亮,趁機抽手,同時毫不客氣地在慕寒淵身上一推。
&esp;&esp;“砰。”
&esp;&esp;那人便有些狼狽而毫無還手之力地,被她推抵到了榻內的圍欄上。
&esp;&esp;雲搖翻身坐起。
&esp;&esp;榻上地方不大,偏她又怕慕寒淵是故意裝樣惹她上鉤,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直接膝跪在慕寒淵腰側,居高臨下地將人扣在床角。
&esp;&esp;“怎麼了,尊主大人?”
&esp;&esp;望著慕寒淵扶額而微驟起的凌眉,雲搖笑起來,她懶散折低了腰,“方才還是雄赳赳的老虎,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只任人欺凌的病貓?”
&esp;&esp;“……”
&esp;&esp;慕寒淵停了幾息才垂下手,而即便只是掀起眼睫朝身上跨坐的女人望去的這一個動作,就叫他腦海內陌生的暈眩感再次襲來。
&esp;&esp;望著雲搖唇角微翹,又嘲弄又冷淡地垂睨著自己的意氣風發的神色,他莫名有些想笑。
&esp;&esp;於是慕寒淵就當真笑了起來,嗓音低啞如蠱:“即便是病貓,也不會任人欺凌。”
&esp;&esp;“哦?”帶著些被欺負了半晚上的薄怒,雲搖挑起了慕寒淵的下頜,神色間伴以最能激怒這些雄性的輕視和蔑然,“那此刻這副任人魚肉的模樣,難不成也是尊主大人計劃中的一環?”
&esp;&esp;“……”
&esp;&esp;雲搖指尖正蹭過慕寒淵的薄唇,帶幾分玩弄輕慢的意味。
&esp;&esp;那人映著燈盞光影的漆眸本是波光粼粼,此刻卻隨她動作而一點點暗了下去,像噬盡了滿江漁火。
&esp;&esp;“不是任人,只任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