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笑容都險些沒掛住。
&esp;&esp;“見笑了,”慕寒淵聲色冷淡,抱著雲搖徑直朝主位去了,“我新收的侍衛有些恃寵而驕,我須與他立幾條規矩。你們繼續罷。”
&esp;&esp;“……”
&esp;&esp;重起的歌舞哪有主位上的熱鬧好看。
&esp;&esp;滿樓或明或暗,眼神與注意都盡數落在那道屏風前。
&esp;&esp;雲搖方才羞憤欲絕,一時之間竟然大腦空白,一直到被慕寒淵抱到了主位上,她才堪堪回神。
&esp;&esp;“你——”
&esp;&esp;“我說過了,你既做了我的貼身侍衛,那便只能聽我吩咐。誰准許你替我決議了?”慕寒淵將她放在主位上穿金織銀的軟席間,單膝跪著,俯身臨睨。
&esp;&esp;雲搖腦海裡漿糊似的,混沌又難堪,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話:“我何時……”
&esp;&esp;正逢迎鳳樓中的堂倌將提前準備的酒水奉上來。
&esp;&esp;旁人正看戲,一時竟沒人記得攔。
&esp;&esp;堂倌一路低頭彎腰過來,將玉色酒壺放置桌上,恭敬諂媚:“大人,這是千年一釀的沉泉甘澧,珍貴至極,朱雀城也只此一壺,還請大人品鑑——”
&esp;&esp;“帕子。”
&esp;&esp;“啊?”堂倌蒙了下,下意識拿起桌上的淨手薄帕,遞向面前戴著青銅面具的男人。
&esp;&esp;慕寒淵接過,拿起那壺沉泉甘澧,在一片抽氣聲中往帕子上一倒。
&esp;&esp;醉人的酒香頃刻在樓中四溢。
&esp;&esp;雲搖卻在慕寒淵懾人的漆眸中,忽覺不妙,她扭頭就要順著軟席往外爬。
&esp;&esp;然而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