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就叫無歡陪你去九思谷走一趟,那位醫聖雲遊四海,過些日子也該回谷了。”
&esp;&esp;“醫聖不是說過了嘛,我這是先天靈體之缺,天損有餘,非人力可補救,治不好的。”
&esp;&esp;陳見雪每每犯過心疾後,聲音總是難免細弱些,聽著像與父親撒嬌。
&esp;&esp;陳青木聽著更是心酸:“都怪我,當年只顧得傷心你孃親的事情,沒有照顧好你,若是早些發現……”
&esp;&esp;“先天有缺,早些發現也是無用的。”陳見雪一頓,忽又想起了那個古怪至極的夢。
&esp;&esp;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在夢中被貫穿的心口。
&esp;&esp;似乎正是心疾先天有缺的那個部位。
&esp;&esp;“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一見陳見雪扶上心口,陳青木就焦急得變了臉。
&esp;&esp;“啊?”陳見雪回神,失笑,“真沒事了,爹你快回前殿去吧。大典儀程還要你來坐鎮,隨便離開可不行的。”
&esp;&esp;“當真無礙?”
&esp;&esp;“真的!”
&esp;&esp;得了陳見雪的再三保證,陳青木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處院落。
&esp;&esp;離著迎親的喜轎過來,約莫還有半個時辰。
&esp;&esp;陳見雪不喜重妝,道侶大典上也是一樣。故而今日除了略有些繁重的冠飾與華服外,她妝上得不多,餘下了不少的時間。方才本想小憩,偏又叫噩夢驚醒了去,到這會兒她還是有些神思恍惚,心口也莫名惴惴難定。
&esp;&esp;房內師妹們來回走動,時不時扒一會兒窗,探一探山下喜轎的進度,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急不可耐。
&esp;&esp;也吵得陳見雪格外心燥。
&esp;&esp;“我回裡屋休息片刻。”陳見雪說著,從妝鏡前起身,“等喜轎到了院外,你們再來裡屋找我。”
&esp;&esp;“好的,師姐。”
&esp;&esp;“……”
&esp;&esp;回了裡屋,陳見雪在房門外設下一道隔音罩,將那些雜聲全數隔絕在外。
&esp;&esp;耳邊終於清淨下來,她合上門,有些疲倦地將額首靠抵在房門上,閉上了眼。
&esp;&esp;“這是誰家的新嫁娘,生得如此國色天香?”
&esp;&esp;忽地,一個戲謔帶笑的嗓音在她身後的房中突兀地響起。
&esp;&esp;“!”
&esp;&esp;陳見雪驚神,猛地轉過身。
&esp;&esp;幾乎就要召出靈劍的前一刻,她反應過來那是誰的聲音。
&esp;&esp;“厲無歡,”穿著嫁衣的女子撇開了臉故意不去看他,只是臉頰上起了薄紅,不知是惱怒還是羞赧,“大典前是不能見面的,誰許你私闖進來的?”
&esp;&esp;“我可不是厲無歡。”
&esp;&esp;那人聲音似笑非笑。
&esp;&esp;“嗯…?”陳見雪下意識地回過頭。
&esp;&esp;這一抬眸,她便看清了屋內景象,這座閣樓本就依山而建,後窗更是林木掩映下的懸崖峭壁,偏那厲無歡就大敞著窗戶,倚著牆靠坐在窗沿上,一條長腿搭在窗外,另一條支起來,虛虛踩著窗稜。
&esp;&esp;看著一不小心,就要翻進身後那茫茫無盡的懸崖霧色裡去。
&esp;&esp;萬一飛劍召來得不及時,都有可能摔個粉身碎骨。
&esp;&esp;陳見雪登時變了臉色,她上前一步。
&esp;&esp;卻見厲無歡正巧從窗柩上跳了下來,落進屋內,身影一晃,就到了她面前。
&esp;&esp;陳見雪後腰叫他抵住,向前一勾。
&esp;&esp;她便撞入了他懷中。
&esp;&esp;偏厲無歡還要俯下身來,湊在她耳旁低低地笑:“我分明是來搶新嫁娘的,哪是什麼厲無歡呢?”
&esp;&esp;“…厲無歡,”陳見雪輕嘆,“你好生輕浮。”
&esp;&esp;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