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來他們確是有備而來,只是我這兩日始終沒能想明白,這外面到底是多了什麼引人垂涎的東西,讓那條老狗都忍不住聳著鼻子,從他的狗洞裡爬出來見光了?”
&esp;&esp;“……”
&esp;&esp;看著自家谷主這謙謙君子不疾不徐的風範儀態,再聽著入耳字字刻薄的神識傳音,中年人頗有些心情複雜。
&esp;&esp;蕭九思思忖片刻,忽歪頭看向一旁——四座道場正中,圍拱在最上方的那座空臺。
&esp;&esp;“莫非,他還真是為慕寒淵來的?”
&esp;&esp;中年人一怔:“這三百年來,我們的人也沒少查探過乾門人事,這位寒淵尊三百年如一日地言行舉止,像抔看得盡的天山雪,若有汙點早該自現。何況若他真有什麼,浮玉宮的人應該早就警覺了才對。”
&esp;&esp;“天山雪終年不化,你又如何得知,他融化后里面一樣是白雪?”
&esp;&esp;“谷主的意思是?”
&esp;&esp;“便靜觀其變吧,我也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否則……”
&esp;&esp;蕭九思望著那座空寥的道場,似笑似嘆。
&esp;&esp;“這乾元道子之位,豈不是又要空懸千年了?”
&esp;&esp;——
&esp;&esp;“?你說最上面那座蓮臺是留給誰的?”
&esp;&esp;五朵蓮臺道場之下,廣場角落裡。
&esp;&esp;還未走到乾門長老弟子在處,雲搖就先被丁筱說的話愕得一停。
&esp;&esp;“寒淵尊啊,”丁筱想都沒想,“乾元道子本就是仙域之首嘛,居至高位也理所應當。只不過寒淵尊未入渡劫境,道子之位空懸以待,還沒有正式接掌就是了。”
&esp;&esp;“那看來即便沒有龍吟劍這一茬,浮玉宮對他動手也是早晚的事……”
&esp;&esp;“誒?為何?”
&esp;&esp;微風拂得輕紗動,烏黑帷帽下盪出來一聲冷哂:“若你是執掌眾仙盟、控制大半個仙域、又凌駕眾仙門之上的浮玉宮,原本該是說一不二,那你會允許你頭頂上忽然多出個與你志不同道不合的乾元道子嗎?”
&esp;&esp;“……”
&esp;&esp;丁筱恍然,隨機皺眉:“那這一劫,寒淵尊豈不是更難躲了?”
&esp;&esp;“躲?為何要躲?”雲搖笑裡沁冷,“封劍天山之巔那日我便說過,奈何劍下斬魔三千,不憚再添。他們的爪子既敢伸到我乾門地界內,那就別想收回去了。”
&esp;&esp;丁筱一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