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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何鳳鳴默然片刻,抬眼:“雲師叔,魘獸既在四百年前已被認定為滅絕之物,寒淵尊都未必知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esp;&esp;聽聞這個,眾人神色微妙。
&esp;&esp;若非雲搖對這魘獸知之甚深,如同親歷親聞,那今日來即便再多的乾門弟子乃至長老,對這樣一種聽都未聽過的存在,更談不上防範,多半都要步天音宗的後塵——
&esp;&esp;人人都好奇這個問題,但除了何鳳鳴,沒人敢問。
&esp;&esp;雲搖卻眼皮都沒抬:“藏書閣裡看的。”
&esp;&esp;“?”
&esp;&esp;何鳳鳴顯然不滿意這個明顯敷衍的答案,剛想追問。
&esp;&esp;忽地。
&esp;&esp;山神廟外,陣符生出感應。
&esp;&esp;一道聲音高揚入廟內,傳響至眾人耳邊——
&esp;&esp;“可有同道修士在內?我等懸劍宗弟子,因故入山,受此劫難,但求一隅避險,絕無惡意!”
&esp;&esp;雲搖眼神微動:“懸劍宗?”
&esp;&esp;好像是如今的四大仙門之一。
&esp;&esp;她給何鳳鳴使了個眼色,何鳳鳴很快會意,同樣出聲隔著廟門自報家門。
&esp;&esp;只是沒想到,這邊話聲剛傳出去,門外就有個驚喜的女聲——
&esp;&esp;“乾門?那寒淵尊可在廟內?!”
&esp;&esp;雲搖:“……”
&esp;&esp;眾人:“……”
&esp;&esp;何鳳鳴等人的眼神,帶著相近的微妙情緒,齊齊匯聚到雲搖身上。
&esp;&esp;雖然和他們想的不一樣,但云搖心情確實比較複雜。
&esp;&esp;比如閉關三百年,出來以後被獨苗徒弟的名譽地位甩了十八條街,這找誰說理去?
&esp;&esp;丁筱吸氣,吐聲:“不在!!”
&esp;&esp;廟外女聲:“啊……”
&esp;&esp;——還挺失望。
&esp;&esp;乾門弟子尷尬。
&esp;&esp;雲搖淡著聲:“他們倒是提醒我了,這趟是該讓你們寒淵尊來,就他那個七情不顯六慾無相的,魘獸見了他都得跪下磕三個頭再走。”
&esp;&esp;作者有話要說:
&esp;&esp;在文案就說了哈,沒有穿書,雲搖一直是雲搖。只不過前時間線她比較,嗯,兇一點,因為某些不可劇透很快會講的原因,直得有點邪乎。而現在是退休養老在仙界頤養天年(誤)很久後的小仙子,溫吞了一些,但本性還是很難消除的。
&esp;&esp; 琴在月明樓(三)
&esp;&esp;懸劍宗的弟子們還是進了廟宇。
&esp;&esp;雲搖略作探查便了然,這個她當年閉關時都還不存在的懸劍宗,門下弟子修的皆是劍體——無論先天還是後天,自帶肉身抵禦,比煉體強悍的丁筱都更勝。
&esp;&esp;也難怪什麼都不知道,卻能命大到遇見雲搖一行。
&esp;&esp;懸劍宗一行弟子進到山神廟裡時,已是山中傍晚,天色漸暗。
&esp;&esp;陣符外的魘絲遮得漫山,卻擋不住傍晚的落日。
&esp;&esp;天邊的霞蔚就從那片白霧中燒透出來,將整座山披染,美得不似人間。
&esp;&esp;雲搖站在廟門前,隔著結界光罩,望著山野間趁著夜色愈發肆虐的“霧氣”。
&esp;&esp;“師叔,你不進來嗎?”丁筱趴在門旁小心地問。
&esp;&esp;身後廟裡,是幾個乾門弟子悄然望著這邊的不安眼神,像是怕一眨眼雲搖就不見了。
&esp;&esp;“我加固陣法。”雲搖頓了下,眼尾抬了抬,她懶洋洋從丁筱身後掠過幾名弟子,“盯這麼緊做什麼,是有雛鳥情結嗎?”
&esp;&esp;話聲尾處,恰落到何鳳鳴身上。
&esp;&esp;他頓時漲紅了臉,有些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