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聽，神色愈是懶懨。
&esp;&esp;“說完了麼。”
&esp;&esp;“看來，你是準備執迷不悟到底了。”
&esp;&esp;劫抬手按向身後聖座，正準備開陣之時——
&esp;&esp;卻聽慕寒淵一聲低嘲：“所以我說天道無眼，否則你這樣的貨色，怎配與她並列三聖之尊？”
&esp;&esp;“終焉！”
&esp;&esp;劫怒聲沉目，氣機掀得衣袍翻湧。
&esp;&esp;“省下你的挑撥心思與宵小手段罷。”
&esp;&esp;慕寒淵回身，踏向殿外——
&esp;&esp;“死期未至，你不必急於今時。”
&esp;&esp;“來日，我自親送你一程。”
&esp;&esp;-
&esp;&esp;慕寒淵歸來時，司天宮的主宮內正是滿殿燭火。
&esp;&esp;那人似乎有些不易習慣，在踏入殿內後，微微一停，繼而才走向雲搖：“師尊為何今日燃燭了？”
&esp;&esp;“我以為你喜歡。”
&esp;&esp;雲搖從窗外萬年不易的山河月色間收回了視線，倚著木窗窗沿，懶倦回望：“你不喜歡嗎？”
&esp;&esp;“談不上喜歡與否，”慕寒淵道，“我只是想將師尊看得更清楚些。最好分毫畢現，深鐫於心。”
&esp;&esp;雲搖被慕寒淵這少有的哄人話逗得失笑：“看那麼清楚做什麼？”
&esp;&esp;“不做什麼。只是……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