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鴻看見唐寶出來了,聞到她身上淡淡澀澀的藥香味,聽到自己的老婆和她低聲說話,哪還有心思下棋,很快就輸給了離殤。
離殤鬱悶的起身:“算了,你這心不在焉的,我也勝之不武,唐寶,我先去藥房了。”
吳琴琴笑容真切,好話不要錢的說個不停:“……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你可不要見怪,還請你看在林娟的份上,也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她是真的沒想到,醫院裡檢查出來的結果,和這姑娘說的差不多,還沒她說的仔細,這治療的方法,人家也不肯給個肯定的答案。
他們從昨兒到今兒跑了兩個大醫院,沒一個醫生敢像唐寶這樣鎮定的像是他這身體是小事的語氣。
夫妻倆商量後,還是決定先找唐寶試一試。
唐寶回到藥房拎出十幾包藥遞給他:“每天一包,三大碗水煎服,吃完了再找我來把脈,調整一下藥方。”
又遞給吳琴琴幾副藥:“這些是你的,調經養血,吃了這幾幅藥你就應該好的差不多了,要是不放心,到時候再來複診就是。”
夫妻倆連連點頭,仔細的問清楚喝藥的禁忌,最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問:“唐醫生,這些藥多少錢?”
唐寶原先是想翻個倍的,可是見桌子上一袋袋的吃的和用的,覺得他們也算會做事,淡淡的道:“每副藥捌元,十八副藥一百十四元。”
幸好貴重的藥材都是去年在離殤的老家自己和小白一起採的,別的藥材也便宜,這樣算下來自己還是能掙不少錢的。
吳琴琴先前已經在林娟那打聽到唐寶給宋家看診,那價錢可不便宜,因此心裡早有準備,雖然這藥錢要了他一個月的工資,可是也不心疼,從兜裡掏出錢後,還千恩萬謝的說盡好話才離開。
鄭秀蘭真的不是故意來偷看的,她只是把唐寶晾在外面的衣服收了送進來,這才聽到了唐寶說的藥錢。
這讓她在琢磨,自己現在去學中醫還來不來得及,這幾幅藥,就能收壹佰多元錢,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而且,他這病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治好的,就是每隔九天就要來一回……
唐寶看見她一臉震驚的神色,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秀蘭姐,以後要是兩個孩子想學中醫,那就跟著我爸媽;對了,你把桌子上的東西收一收,讓她們多吃點,別留著放壞了。”
她隱約記得學中醫的人越來越少,自己先預定兩個小學徒,要是沒這方面的天賦,那再學別的也沒關係。
鄭秀蘭連聲應下:“行,我這就收拾。”
太好了,名師出高徒,唐寶的父母能把她教的這麼厲害,但凡自己的女兒爭氣點,能學到幾分本事,自己就不用擔心她們了。
顧行謹這幾天忙,就沒有回來,唐寶也不去煩他,關鍵是人家在軍區,她就算是想找他也進不去,電話也都是隻能他打出來,她是打不進去的。
轉眼就到了星期三的早上,唐寶今兒又不用去學校,還在家裡賴床,就聽到電話機催婚一樣響起來了。
“喂,”唐寶接起來,聽到是東方櫟找自己去醫院,這才懶懶的起床,之前她覺得自己四處找藥材太麻煩了。
特別是這大熱天,根本不想出門,不過軍區醫院也有種一顆,主要是就是接骨這一方面的,東方櫟就說自己和醫院裡的人聯絡一下,讓她直接去醫院拿藥材。
這大熱天的,唐寶也不想騎腳踏車,在巷子口外面走了一會,就遇到一輛載客的麵包車。
她在醫院的大門口看到了一臉焦急的離殤,很是詫異:“你怎麼在這?”
離殤看見她也是一愣,隨即拉著她就大步往裡面走:“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媛媛生病了,你去瞧瞧她這是怎麼了。”
吳媛媛臉色雪白,額頭不停的冒冷汗,蜷縮著躺在病床上已經起不來了。
“會不會是急性闌尾炎?”離殤催著唐寶:“你先給她把脈,我去找東方櫟過來。”
唐寶伸手給她把脈,一時間卻沒有附和他的話,而是低聲問:“媛媛,你什麼時候開始疼的?哪兒疼?”
吳媛媛疼的忍不住呻吟,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帶著哭腔道:“我下腹疼的厲害,疼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外面紀清染跟著自己的爸爸進來,瞧見了唐寶,腦子裡瞬間浮現出陰魂不散這句話。
不過現在醫院裡劉主任不在,是自己的爸爸挑大樑,因此她毫不客氣的開口:“閒雜人等出去,別耽擱我們治病救人。”
唐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