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皇朝是在推翻北方蠻族統治的戰爭中建立的,昔日的皇族被驅趕到了荒涼之地,雖然整體實力不如當年,但仍然和大梁的軍隊長期處在僵持階段。
看過了一路北方的豪邁風景,感嘆山高天闊的小明採集到了不少有用的草藥,等到了前線軍營的時候已經裝滿了一牛車。
“道長來就是了,怎麼還帶了禮物?”徐大帥親自出門來接張處一三人,再看見他們身後的藥草時忍不住低聲打趣。
“聽聞你這軍營裡缺少良醫和良藥,我這不是親自送過來了嗎?”張處一顯然和徐大帥非常熟悉,話剛說完兩人便相視大笑。
當晚軍營裡舉辦了一場歡迎晚宴,在瞭解了小明和韋采薇的身世經歷後,徐大帥忍不住感慨起來。
“我也是拜見過韋老爺子的,沒想到韋氏被抄沒後還能有你們這兩位子孫,也算他在天之靈護佑了。”
徐大帥是元康帝起家奮鬥時的好兄弟,兩個人感情十分深厚,徐大帥的女兒們全部嫁給了元康帝的兒子,所以有些話他是敢說的。
“現在他們都是我的徒弟,”張處一笑眯眯的說著,“悟明善醫術,悟幽善觀星,也算是衣缽有人繼承了。”
善醫術的小明理所當然的被派往最前線指導軍醫,他也不含糊,不僅在軍中大力推廣了急救止血的自救之法,還對只學了些皮毛的軍醫進行集中培訓。
經過集中培訓的軍醫們在面對血流不止、肢體殘缺計程車兵時不再像以往一樣手足無措,經過他們救治計程車兵死亡率、殘疾率大幅度下降,引得徐大帥在張處一面前連聲誇讚。
在不同戰場轉了好幾圈的小明還做了幾場外科手術,其中難度最高的一場當屬為徐大帥麾下最勇猛的將軍接上斷手。
這場手術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結束,小明在吩咐了一旁的軍醫兩句後就昏了過去,醒過來後發現旁邊站著一個熟悉不已的人。
“王虎?!”
“子明你醒啦。”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稚氣的王虎笑了起來。
兩個人有五、六年沒有見過面,見面後簡直有說不完的話。
“我昨年跟著將軍殺了十幾個韃子,”王虎的眼睛裡閃著希望的光,“他親自找元帥上書除去我家人的奴籍,聽說陛下已經同意了,我家人正在往這裡趕來。”
王虎今年十八歲,他的身高已經超過了兩米,面板黝黑,身材壯碩,左邊的臉頰上有一道疤痕,眼神裡閃著懾人的光芒。
看著昔日同為罪奴的夥伴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小明打從心裡感到高興。
在觀察將軍的手術情況是否樂觀的時間裡,王虎也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家人們,他拉著小明和韋采薇喝了一場酒,整個人高興的醉倒在了地上。
“王虎總算是熬出來了,”韋采薇想到了自己久未聯絡的家人,“也不知道我的弟弟現在在幹什麼?”
“堂姐,之前不是說除了我們倆以外的所有韋氏罪奴都被興王要走了嗎?我記得興王的封地離這裡不算太遠,也許我可以去看······”
“這樣的話不要再說第二次,”韋采薇直接打斷了小明的話,“興王是陛下唯一的弟弟,他因為當年向韋氏求親被拒而懷恨在心,所以在韋氏被罰沒為罪奴的時候把所有人要走,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特殊、我當時又生了重病,不然我們怎麼會有脫掉奴籍的一天?”
“對罪奴來說,能夠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就是最好的事情了,”韋采薇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以前不是沒見過罪奴的家人去找他們反而害的罪奴丟了性命,興王的性格殘暴,一個不高興可能就把所有的韋氏族人給殺了。”
“那我們就什麼也不做嗎?”小明有些搞不懂韋采薇的想法,“哪怕送些衣服銀兩什麼的也好啊?”
“現在不清楚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最好什麼也不做,”韋采薇無奈的看了小明一眼,“就是要做什麼,也得掩飾一二,不能讓興王發現我們也是韋氏的一員。”
小明這下才明白了過來,面對興王這樣的天潢貴胄,他們的身份完全不夠看,還不如暗地裡觀察仔細了再出手,免得打草驚蛇、徒生事端。
當時的小明和韋采薇也沒想到他們會在北方軍營一待就是五年,等到他們跟隨軍隊打完了征伐蠻族的大勝仗後才有時間去了興王的封地。
作為元康帝唯一的弟弟,興王可以說是很受寵愛,他的封地大而廣,物產豐富、人口眾多,除了太子以外,沒有一個皇子能有這樣的待遇。
“道長,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