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方的粗獷豪邁截然不同,南方的風似乎都是溫柔和煦的。
小明帶著一匹馬一路向南,看過了小橋流水人家,看過了火辣熱情,也看過了各色有趣的風物,在見到鯨魚在滿是星星的夜晚從海中躍起後便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這時的南方還是沒有完全開發的荒涼之地,高熱、瘴氣、蛇蟲毒蟻等等限制了此地的發展。
小明乾脆紮根在了這裡,他先是主動跑到各大土人的寨子裡義診,憑藉著一手好醫術贏得了超高的聲譽。
接著小明不斷擴大自己的藥草儲備,並針對當地常見的幾種病症不斷修改對應的藥方,什麼舒筋活絡的、什麼清神明目的、什麼止癢祛溼的,幾套連環招下來被當地人稱為“韋仙長”。
“韋仙長”在南方一呆就是六、七年,同樣是來自京城的急報把他招了回去。
光和帝今年已經33歲了,他的身體向來不好,以前做太子的時候有元康帝在前面頂著,還能有個休息的時間,可自己坐上了那個位置後一直熬心熬力,竟是病倒在了床上。
有了元康帝駕崩的經驗在前,小明這個名醫很快就被宣召回宮。
“陛下還是要多休息,”日夜兼程回到皇宮的小明剛看了光和帝的脈象,“您現在的身體不適宜勞累。”
“唉,可是政務繁忙,哪裡有時間休息啊。”多年不見,留起了鬍鬚的光和帝面色蒼白,他明明是壯年,但周身瀰漫著一股沉沉之氣。
小明聞言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光和帝的難處。大梁的對外戰爭持續開展,北方蠻族馬上就要被徹底趕出這片大陸。內閣制的作用也漸漸發揮,整個國家處在高速運轉之中。
除了這些,光和帝的後宮也不安分。當年的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終於生下了嫡子,可惜孩子年齡太小、母族勢力又過於強大。庶長子已經快10歲,又經歷過水痘,但他的出生是硬傷。一旦光和帝駕崩,這龐大的帝國又該由誰來繼承呢?
“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宮裡待一段時間,”光和帝還是很高興看見小明的,“也正好給我講講外面的風物。”
小明點頭答應了,光和帝身邊伺候的除了鄭大監以外就是薛直了,兩人打小就認識,感情比起一般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陛下仁慈,對後宮多加疼惜,”薛直小聲的提醒著小明,“但你一定要記住誰才是真正的後宮之主。”
小明有些納悶的摸了摸下巴,他一向非常尊重女性,從來不以她們的身份而區別對待,但這裡畢竟是皇宮,為了自己和其他人好,肯定是要把皇后放在最前面的。直哥說這種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小明很快就見識到了皇后的威力。
自從留在皇宮裡,小明就住在太極殿的偏殿,每天早中晚三次的去給光和帝把脈看診。
這天光和帝剛結束了內閣會議,正半躺在床上聽小明講起在南邊的見聞。
“那蜚蠊足有成人手臂大小,一見人也不躲,只揮舞起了一雙翅膀就飛了過······”
“陛下,陛下!”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宮殿外傳出來,“您快去看看大皇子吧!”
“大皇子怎麼了?!”光和帝著急的坐了起來,他身邊侍候的正好是薛直,見狀連忙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宮殿外的慘叫聲停住了,薛直也大步走了進來。
“稟陛下,殿外叫喊的是大皇子身邊侍候的人,說是,說是大皇子今早貪玩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目前正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什麼?”光和帝立刻急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報上來?!”
“陛下!”小明一把按住了光和帝,“您不要著急,現在大皇子那裡需要的大夫,我去就行了。”
“對對,你一個人就當的了整個太醫院,”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光和帝急切的拉住了小明的手,“子明,大皇子就交給你了。”
接過了光和帝的囑託,小明趕緊去了大皇子居住的宮殿。宮殿內圍滿了太監宮女,大皇子的生母德妃正大聲哭泣著。
“都退下去,圍在這裡幹什麼?”小明的身份鎮住了在場所有人,他也不管德妃在做什麼,扭頭問起了一旁的太醫關於病人的情況。
“大皇子從高處墜下,左腿嚴重摔傷,但這還不是最重的傷,”太醫擦了擦頭上的汗,“大皇子腹部被一根骨頭刺穿,現在血流不止,我們除了包紮傷口也不敢多做什麼······”
小明聽了這番話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