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人,然後一一排查,總能找出兇手的。”
於是目暮警官就帶著大家轉移到了監控室,賓客中有人跟著過去看熱鬧,大部分人聽到這裡已經覺得十分無聊,目暮警官他們都走後,就一起去了院子裡透氣,一時間客廳裡只剩下了幾個人。
瀧澤原蒼偷偷呼了口氣,然後給自己倒了杯酒灌了一大口,他剛才看似平靜,其實心裡緊張的要命,生怕那個工藤新一追問他是否和黑、道組織有牽扯,這一年來他可沒少從枡山憲三那拿錢,如果警察要查他那些錢的來源,他還真的說不清楚的。
幸好那個工藤新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找兇手上,沒有太關注他。
瀧澤原蒼現在只盼他能夠快點抓住兇手,好儘早把這件事了結了,然後忘了他的事情。
阿麗亞同樣偷偷呼了口氣,她剛才也很怕工藤新一會抓著木村家人懷疑他爸竊取集團內部機密的事情不依不饒。
工藤新一自己每次查案時總是在法律底線上來回踩踏,不是貼監聽器到處跟蹤,就是隨意擅闖私宅,每天要麼在破壞案發現場,要麼在破壞現場證物,偶爾還要毆打無辜群眾以及罪嫌疑人。反正自己做了一堆錯事,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錯,可一旦輪到別人身上,只要他覺得是錯的,不管有什麼隱情都要將人繩之於法。特別是現在這個時期,還沒有經歷月光殺人事件的工藤新一,只顧著享受找到犯人,逼犯人說出真相的快感,對犯人根本沒有同理心和憐憫心,如果他認定了瀧澤原蒼有錯,就肯定不會放過瀧澤原蒼。
所以阿麗亞和瀧澤原蒼一樣,希望工藤新一能夠立刻發揮自己的查案能力,快點把兇手給抓了。
在父女兩個默默等待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自來熟的坐到了瀧澤原蒼身邊,開口就是難聽的嘲諷:“瀧澤先生,賣慘賣的真不錯啊。”
瀧澤原蒼立刻戒備的弓起了背,他看著男人的臉說道:“這位先生,我好想不認識你吧。”
“你不需要認識。”男人笑了笑,喝了口酒用酒杯掩著嘴唇小聲說道:“枡山先生讓我給你帶句話,如果警察調查你,就告訴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不要牽扯上他,只要你懂事,他會在警局幫你運作的。”
瀧澤原蒼一瞬間只覺渾身冰冷,他剛剛還未暫時逃過一劫沾沾自喜,現在卻發現自己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工具人。說什麼會幫他在警局運作,這種話瀧澤原蒼可不會相信,如果枡山憲三真的會在警局運作,他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調查。
瀧澤原蒼雙手在桌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他問道:“那我的女兒呢?”
“我們會幫忙照顧,對於忠臣,我們一向很慷慨。”男人晃了晃酒杯說道。
瀧澤原蒼低頭不語,男人的話他一句也不信。他是看明白了,枡山憲三本質上和木村和男是一樣的人,手下能用的時候他們不會虧待手下,可一旦他們支付工資以外的東西時,他們就會立刻變臉。不過也對,都加入黑、道組織了,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善人呢。
男人見瀧澤原蒼一言不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笑了一下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搜查一課主要管的是刑事案件,這些警察懶得很,是不會隨便插手別的科室的事情的。那些偵探也只對死人感興趣,你只要沒殺人,他們一般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說完男人就施施然走了,瀧澤原蒼的肩膀又塌了幾分,他沉默的坐在那裡,良久後,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香菸。
隨著菸絲點燃,藍色的煙霧從他指間升騰而起,很快就遮住了他的臉,阿麗亞趴在口袋裡透過袋口的縫隙悄悄的往上看,她看不起他的表情,但是能夠感覺到男人的無助和茫然,還有深深的疲憊。
妻子的逝世,還有女兒的疾病,這些接踵而來的打擊一直在摧殘這個男人的精神,可是為了女兒,他還是努力的堅持著,為此他不惜違背自己的原則,甚至踏上犯罪的道路。阿麗亞相信他的內心一定是充滿了矛盾和煎熬的,但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露過一點,現在直面他這樣的脆弱模樣,阿麗亞簡直心痛死了。
為什麼這些人要這麼欺負他爸爸?
沒有人可以欺負她爸爸!
“嘩啦啦……”
一陣陰風颳過,捲起了樹下的落葉,頭頂的彩燈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玻璃聲。
看不見的黑色霧氣逐漸在空中集聚,遮蔽了月亮和星星,整個莊園不知不覺的被籠罩在了陰影之中。
原本溫順的趴在瀧澤原蒼腳邊的喪屍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