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母親現在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顧晚寧真的還在那群混混手上,他不能拿她去賭。
“不用訂婚,直接向媒體宣佈你們倆三個月後結婚就好了,正好這段時間清然也要養傷,等她出院了,你們倆就舉辦婚禮。
反正你什麼時候和清然領證結婚,那個顧晚寧就什麼恢復自由,我是不可能提前放了她的。”陸夫人對兒子說。
那個顧晚寧要是從媒體上看到自己兒子和清然結婚的訊息,她應該也就死心,不會再跑回來了。
陸衍惱火的掛了電話,要他現在和葉清然結婚,他做不到!先拖著老媽,找找那個女人再說吧。
看了眼身邊的保鏢,沉聲命令:“上山。”
“現、現在上山去找顧小姐嗎?”陳飛驚訝問,天都快黑完了,能看得到個啥?
“不現在,還想什麼時候?還需要給你找個房間睡一覺嗎?”陸衍冷聲問,多等一分鐘,她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
如果是她自己逃了……應該會往山上走,山腳下的地方很平,沒有遮蔽物,公路也只有一條,只有山上才是最安全的。
“是……”保鏢們不敢多話的應了聲,趕緊去車上拿了手電筒,準備上山。
……
三天後。
陸衍並沒有在那座山上找到顧晚寧,在那個小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她。
他不得不相信,她還在母親的手上。
陸夫人也早就向媒體放出他和葉清然聯姻的訊息,現在不管是京海市,還是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
因為是兩大權勢家族,被不少吃瓜群眾津津樂道。
另一處別墅裡。
昏迷了三四天的顧晚寧,現在才悠悠轉醒,一睜開眼眸就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屋裡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純歐式風,一看就很昂貴。
“這是哪裡?”她看著陌生的環境,想坐起來,一動,痛感瞬間傳遍全身每一個毛孔,不由吸了口涼氣:
“嘶……”
自己現在脫離危險了沒有?
她記得上山後跑了很久,可能是失血過多,暈倒在路上了,這是被誰救了?還是又被誰抓了?
緩了緩後,顧晚寧還是忍著疼坐了起來,掀開蠶絲被下床,再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著一條很寬鬆的白色長袖公主睡裙,是誰給自己換的衣服?
她正想出去悄悄看看,臥室門突然打了開:“吱呀——”
走進來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和一個俊逸的白西裝年輕男子,兩人突然看到她醒過來了,有些驚喜,白西裝男人大步走到她身邊就關心問:
“你怎麼樣了?”
顧晚寧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很確定是第一次見面,有些尷尬的點了下頭,
“除了疼,其它還好,是先生你救了我嗎?真的非常感謝,我一定會記住這個恩情的!”
男人對她淺淺笑了下,叫身邊的私人醫生,“你先給她檢查一下。”
醫生點了下頭,拿聽診器在她胸口聽了聽,又問了一些她現在的感覺後,說道:
“沒什麼大礙了,都是外傷,靜養一兩個月就可以痊癒了,等會兒我再給她開些吃的藥和外擦的藥,記得按時服用。”
“那她身上會留疤嗎?”白西裝男人又問。
“應該會有些印記,等她傷好了後,我再拿一支進口除疤藥膏過來,塗抹半個月就好了。”醫生說。
“好,那你去拿藥吧。”
醫生點了下頭,離開了房間。
顧晚寧看著這個白西裝男人,更一頭霧水了,怎麼感覺他真的很關心自己?居然還擔心自己身上會留疤?
“你好先生,我們是認識嗎?”她忍不住問。
“這是第一次見面。”他兩手插褲兜,溫文爾雅的看著她笑說。
“那你這麼關心我?你……不會是什麼騙子吧?”顧晚寧很警惕的看著他,看他長得挺俊挺善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男人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還是讓父親跟她說好了,具體的事他也不是很瞭解,“你跟我下樓見個人,他會告訴你。”
說完,他走在前面帶路。
顧晚寧充滿了好奇,有話就直說啊,搞這麼神神秘秘的幹什麼?對了,要去見誰?
我認識嗎?
走出房門,這條復古歐式風的走廊很長,兩邊的牆上還掛著很多很精緻的西方壁畫,和復古的壁燈,走廊上每隔一小段路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