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春遠遠看到陳恪後,臉上浮現出笑容,趕忙拉著老婆孩子向他走去。
"陳老弟!" 梁仲春熱情地喊道。
"梁老哥!" 陳恪笑著回應道。打過招呼後,他將目光投向梁仲春的老婆,微笑著說:"這位想必就是嫂子了吧?"
梁太太之前曾聽丈夫提起過陳恪,於是禮貌地與他打了聲招呼:"陳副處長您好。"
陳恪連忙擺手笑道:"嫂子,您太客氣了。直接叫我的名字陳恪就行了,別這麼生分。"
梁太太本就不擅長與官場中人交往,寒暄了幾句後,便帶著孩子去尋找其他官太太聊天了。
陳恪和梁仲春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一名服務員適時端來兩杯酒。
梁仲春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感慨萬千地對陳恪說:
"老弟啊,這世間變化真是快如閃電。我不過是受了點傷,調養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咱們76號已經改天換地了。"
陳恪聞言,立刻壓低聲音提醒道:"老哥,說話可得小心些。這天仍然是李主任的天,哪能輕易被幾個新人撼動呢。"
“你就別寬慰老哥了,明長官,那是什麼背景,既是強龍又是地頭蛇,還有新來的那個陳副主任,你在他手下待過,你對他應該也清楚,本事大著呢。”
“明長官主管經濟,雖然也在特務委員會掛個職,但他很少插手特務事宜,只要不在經濟上拖後腿,他不會管閒事的。
至於我的老上司,咱們的陳副主任,他忠於權力,只要我們配合好他的工作,他也輕易不敢有動作,畢竟他剛到76號,還沒有什麼根基。”
梁仲春和陳恪碰了一杯,“還是兄弟你看得透徹,以後可要幫襯著點兒,老哥。”
“這就見外了。”陳恪說完之後觀察了一下四周,又低聲說道:“以我對軍統的瞭解,咱們陳副主任太過高調,軍統恐怕不會輕易放過。”
梁仲春沒有答話,而是輕輕地舉起酒杯和陳恪碰了一下,表示贊同。
自從受傷出院之後,梁仲春對於人生有了新的認識和感悟。
他深刻體會到,打打殺殺並不能帶來真正的幸福,只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相比之下,賺錢才是生活的真諦。
不多時,梁太太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她看到梁仲春後,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寶,沒在你這裡嗎?”
梁仲春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啊。”
梁太太頓時慌了神,聲音顫抖地說:“小寶,不見了。”
陳恪連忙站起身來,安慰道:“嫂子彆著急,小寶應該跑不遠,我們分開找找。”
整個宴會廳都被76號包了下來,應該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人敢在這裡拐賣孩子。
梁仲春和他太太在宴會廳裡四處穿梭,焦急地詢問每一個人是否見過小寶。
而陳恪則將目光投向了後面包廂的區域。
宴會廳可供小孩躲藏的地方並不多,如果現在還沒有找到小寶,很有可能是孩子調皮,跑到了後側包間的地方。
陳恪加快腳步,來到後面包間的走廊裡。
他一眼就看到一個小孩兒正在歡快地追趕著一個氣球。
就在這時,那個飄在空中的氣球緩緩地停在了一間包房門前,小寶滿心歡喜地跑過去想要抓住它。
當他伸出小手碰到氣球時,氣球卻突然爆開,發出一聲巨響。
與此同時,包房的門也被這股力量推開,小寶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立當場。
陳恪急忙快步走過去,來到小寶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包房內,明樓緊緊地摟著汪曼春的腰,將她壓在身下,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緊握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門口。
陳恪見狀,但臉上仍保持著鎮定,微微點了下頭,表示歉意,輕聲說道:“抱歉,這是我們梁處長的孩子,有些調皮,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他輕輕地關上了包房的門,然後抱起小寶,向宴會廳走去。
包房內,汪曼春滿臉通紅,用力地將明樓從身上推開,有些羞澀地說:“真是草木皆兵。”
明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將手槍放回原處,淡淡地說:“威脅無處不在啊。”
接著,汪曼春告訴明樓:“我聽說南田找阿誠密談過,希望有機會能跟他合作。”
明樓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了短暫的驚愕,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