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安安排完之後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於是又來到電訊科。
一進門,他便神情嚴肅地說道:“有急電要發給重慶,我來口述。”
電訊科的科長陸優鳴立刻坐到了發報機前。
王世安接著說道:“陳默群已被日本鬼子的憲兵司令部釋放,經過確認,他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應該為了保命,向日軍供出了忠義救國軍總聯絡站的位置。
現請求重慶儘快回覆電報,以決定如何處理此事。急!”
與此同時,在恆源旅社內,陳默群獨自待在房間裡,心情煩躁不安。
他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的縫隙向外張望,儘管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但內心的憂慮並未減輕。
在恆源旅館不遠處的一個路口,顧慎言和林南笙早已將車停下等待。
沒過多久,王世安秘書處的那位秘書從恆源旅館走了出來,並回到車上。
“旅店的工作人員說204房間位於二樓左側,他從中午上樓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
“明白了。”
那個秘書說完便迅速下車,緊接著又返回到旅店,堅守在旅店前臺的電話旁,焦急地等待著王世安的來電。
車內,顧慎言神色凝重地對林南笙說道:“萬一遭遇任何意外狀況,切記不可衝動行事。”
林南笙回應道:“倘若真有新的情況出現,那就更能證實,他遭到了自己人的背叛,這遠比死在敵人手中更為可怕。”
林南笙說完,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接著對顧慎言說道:“顧副站長,我帶人上樓即可,您留在車內接應我們。”
恆源旅館的樓上,陳默群透過窗戶看到了林南笙,他不僅孤身一人,還帶來了幾名軍統的特務。
陳默群見狀,毫不猶豫地掏出腰間的手槍並上膛,隨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將手槍藏於背後,默默等待著林南笙的到來。
與此同時,陳恪也注意到了林南笙的身影,他迅速從窗前轉移至房門口,透過事先挖好的小孔,密切監視著門外的動靜。
林男生帶著四個特務來到旅館,然後留下兩個人守在大廳注意前後門。
然後又帶著兩個特務來到樓上,陳恪看到林南笙將那兩個特務守在樓梯口,獨自一人向左側房間走去。
林南笙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情況,陳默群應該是給林南笙留了門。
林南笙進入房間之後,陳恪就聽不到房間裡的情況。
陳恪的房間和陳默群的房間並不相鄰,他沒有辦法透過窗外進行監聽或者監視。
只能繼續守在門口,等待事情的發展。
陳默群的房間中,林南笙進來之後就已經將房門反鎖。
陳默群看著林南笙,臉色陰沉地質問道:“我不是讓你一個人來嗎?為什麼要帶人過來?”
林南笙深吸一口氣,回答道:“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多帶了幾個人來保護你。畢竟現在局勢混亂,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陳默群沉默片刻,似乎對林南笙的解釋還算滿意。
他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平靜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林南笙簡要地說明了目前的狀況:“你的事情王世安已經向重慶彙報了,正在等待總部的批覆。不過,站長,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鬼子怎麼會知道你回來的事情呢?”
陳默群憤怒地吼道:“我也想知道!我的回國行程是絕密的,但剛到香港登上船,日本特務就跟上了我。
我甚至還沒下船,他們就已經將我抓走了!一定有人出賣了我!”
林南笙語氣嚴肅地回應:“當時在碼頭接應的人是我,我親眼目睹了一切。”
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是否要繼續追問下去,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站長,您在裡面究竟經歷了什麼?”
陳默群緊緊盯著林南笙,聲音低沉而有力:“你竟然懷疑我。”
林南笙連忙搖頭,態度堅決地說:“不,我從未懷疑過您。但昨晚,忠義救國軍上海總聯絡站被炸了。”
陳默群突然想起昨晚的情景,日本特務帶他參與了一次行動,搗毀了一個據點。
當時他並不清楚這個據點就是忠義救國軍上海的總聯絡站。
如今回想起來,日本特務的目的一目瞭然,他頓時感到無比氣憤,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與此同時,在上海站王世安那寬敞的辦公室裡,電訊科長陸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