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復興社特務處內,陳恪接到命令後再次來到檔案室,仔細查閱有關遲梅亭和日本河村議員的資料。
令他失望的是,檔案室中的記錄相當有限,僅有寥寥數語提及他們,甚至連一張鬼子河村議員的照片都沒有。
於是,他決定再次尋找王世安尋求幫助。
當王世安見到陳恪時,關切地問道:“小陳,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陳恪解釋道:“我查閱了我們的檔案資料,但關於鬼子議員的資訊實在太少,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因此,我希望能找到向我們提供情報的那位線人,以便了解更多詳細情況。”
王世安爽快地回答:“好的,沒問題。我會立即與他取得聯絡,並安排你們見面。”
陳恪提醒道:“要儘快啊,後天人就要來了。”
王世安毫不猶豫地說:“放心吧,我馬上打電話。”
次日夜晚,陳恪帶領兩名特務前往與線人約定的地點——百老匯歌舞廳。
這個地方充滿了繁華與喧囂,音樂聲和人群的嘈雜聲交織在一起。
陳恪等人進入舞廳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百老匯的舞臺上,一個舞女下去之後,另一個舞女走了上來。
這個舞女應該是這裡的頭牌,他一上來底下的客人都呼喊著:“滿優,滿優。”
陳恪看著舞臺上的滿優露出了笑容。
滿優,真名吉滿優子,看著名字妥妥的一個日諜呀。
陳恪沒想到今天來見線人,還能碰到日諜,真是意外之喜。
這時一個特務帶著一個刀疤臉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刀疤被帶到陳恪面前之後,立刻拱手打招呼道:“陳科長好,小的就是王站長的線人,江湖人稱刀疤。”
陳恪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對刺殺河村的人瞭解多少?”
刀疤露出一臉為難之色,小心翼翼地說道:“陳科長,您知道的,道上的規矩……”
陳恪皺起眉頭,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少廢話!”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根小金魚,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刀疤的眼睛頓時一亮,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立刻笑著將小金魚收了起來,態度變得恭敬起來,說道:“刺山河村的僱主是白爺,道上非常有名,殺手是一個獨行俠,名字叫高天行。”
陳恪微微皺眉,繼續追問:“白爺為什麼要殺河村?”
刀疤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聽白爺說他是不滿小鬼子,所以才買兇殺人的。”
陳恪冷笑一聲,質疑道:“這話你信嗎?現在上海有多少小鬼子?他為什麼別人不殺,偏偏要殺河村。”
刀疤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無奈地說道:“陳科長,這你就難為我了,我就是一箇中間人,其他的我也不敢問啊。”
“陳天行怎麼確認要殺害的人?”
“白爺給他提供了一張河村的照片。”
陳恪聽完後,心中暗自思忖,此事絕不簡單。
要知道,就連他們復興社特務處都沒有河村的照片,而這位神秘的白爺卻能如此周全地準備,甚至連照片都能搞到手。
這說明白爺背後肯定有人在暗中支援,要想查清此事,還需日後再做打算。
接著,陳恪問道:“你有何村和高天行的照片嗎?”
刀疤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陳恪揮了揮手,示意刀疤可以離開了。
待刀疤走後,陳恪叫來了跟班的特務,並吩咐道:“你去後臺問問老闆,這個滿優是否願意出臺?”
跟班的特務點了點頭,便朝著百老匯的後臺走去。
沒過多久,特務就從後臺回來了,向陳恪彙報說:“科長,老闆說滿優只賣藝不賣身。”
陳恪聽後,回應道:“好,我知道了。你們先找個座位坐下休息,點點兒吃的、喝的,但不要喝酒,過會兒還有事情要處理。”
說完,陳恪便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謝謝,科長。”
這個滿優既然不出臺,陳恪只能用老辦法,秘密地將人帶回到特務處了。
滿優演出結束之後,從員工通道離開。
陳恪馬上招呼兩個特務跟了過去。
滿優出了百老匯就攔了一輛黃包車,陳恪他們則開著轎車關掉燈光,遠遠地跟著黃包車。
“科長,你看